,果然磕掉了一點薄薄的肉皮,周圍跟著紅了一圈,仔細看了看並無別的傷痕,這才輕柔放下,“沒關係的,養幾日脫了舊皮就好了。”
“是。”雲皇后微微頷首,又道:“方才……皇上和太后娘娘都過來了,想必獵場上也沒了人,只怕掃了姐妹們的興致。”
桓帝卻道:“沒事,現在你的身子要緊。”
眼見皇后和胎兒都是無事,桓帝也就放下心來。過了片刻,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探望皇后,說了些禮數上的話,一直熱鬧到晌午才散。午膳時,桓帝陪著皇后用了些飯,然後便去太后那邊請安,商議之下,下午再讓大夥兒樂一會兒。太后讓桓帝先陪皇后回皇宮休息,自己帶著太妃、嬪妃觀看各色遊戲,因為整個下午皇帝都不在場,瑜妃、恭妃都顯得有點興致索然。
其實太后也沒什麼心情,一則擔心皇后的身子,二則桓帝不在跟前,自然也就不能再看見晞白了。不過皇宮裡面越是大的場面,就越是講究喜慶的氣氛,斷然沒有興興頭頭趕過來,末了卻是掃興而歸的。況且皇后摔著不是高興的事,不便渲染,太后更要做出沒事的樣子,熱熱鬧鬧的把下午撐過去了。
“太后娘娘”恭妃往茶盞裡瞧了一眼,笑吟吟道:“茶放得久了,不如新換一盞熱的,眼下雖然天氣不錯,不過涼茶還是不能喝的。”
太后微笑頷首,“難為你如此細心。”
既然恭妃如此熱心,雙痕也不免插手,便由她親自與太后添了熱茶,湊趣笑道:“娘娘如今有了好兒媳伺候著,奴婢可就得空了。”
“早知道你是愛偷懶的,歇著去罷。”太后隨口笑應了一句,與恭妃道:“你雖然比瑜妃大不了幾歲,可卻比她懂事多了。所以哀家常跟皇上說起,都是花朵兒一般的女兒家,多關心關心你們,哀家也好早點多抱幾個孫子。”
恭妃、瑜妃都有些羞赧,謝太妃見狀笑道:“還是娘娘好福氣,連兒媳們都是一個賽似一個,往後多添幾個小皇子、小公主,這宮裡頭可就熱鬧了。”
太后笑道:“正是呢,多少年沒有添過小人兒了。”
正在說笑閒話,只見湖陽公主領著雲枝過來,雲枝一臉忍笑的表情,神神秘秘跑到太后跟前道:“姑母,今天我揀著一樣好寶貝。”說著攤開手心,原來是一個煙粉色的繡花小香囊,上面繡著一對並蒂對紅蓮花,估摸是某位女子贈與情郎的禮物。
當著在場不少的年輕女眷,太后不由蹙眉,心中琢磨著,不知道是哪位妃子、公主遺落的,大庭廣眾之下頗為不雅。心中稍疑,於是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湖陽公主頓時明白了悟,忙道:“我不認得,母后別看著女兒。”
雲枝笑眯眯道:“姑母,我知道這是誰的。”
“月兒”太后怕她突然說出人名來,就算是後宮妃子們的,或者是已經成婚的兩位公主的,當著眾人的面豈不難堪?再者,若是還沒出閣的皇室女眷,那就更加讓人抬不起頭了。因此將她拉入懷中,笑道:“只悄悄告訴姑母一個人,好不好?”
“好。”雲枝得意的踮起腳尖,附耳細語,“前幾日我去伯伯家玩兒,在五姐姐的房間裡見過這個香囊,一模一樣的,肯定是她的東西。”
因為雲琅隨著母親姓雲,故而云枝也是從了父親的姓氏,但論根底,其實還是豫國公慕家的子女。若是按照同輩兄弟姐妹排序,慕允瀠行六,雲枝行七,她口中所說的五姐姐,便是慕府的五小姐慕允怡。
太后再沒想到是自己侄女掉的東西,然而慕允怡並不在狩獵場中,那麼荷包自然是送給了別人,才會不慎遺落在此。慕允怡與瑜妃慕允瀠一母同胞,雖然她是姐姐,但是此時並沒有出閣嫁人,這種事情傳出去實在有辱聲名。太后心中微生煩惱,只是當著眾人不好顯露出來,仍舊淡淡微笑著,低聲哄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