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旗主不必這麼生氣,吳某在後艙準備了一些酒菜,還要請副旗主賞臉。”
楊玉翠本是個江湖浪女,雖然還不至於淫亂,但也頗樂於讓人追求,眼見吳舵主捉住自己的手,她心裡一樂,忘了繼續追打田冬,左手抿嘴一笑嗲聲道:“吳大哥好沒規矩,怎麼好這樣……”隨即輕輕的想抽回手來。
吳舵主見到楊玉翠的模樣,正是心癢難搔,連忙捉緊不放道:“玉翠姑娘若肯賞臉,吳某三生有幸。”兩人稱呼一變,距離也拉近許多。
楊玉翠也只是做做樣子,並沒打算真的抽回,輕輕一咬下唇,媚目一瞟道:“怎麼好說賞臉,玉翠有擾吳大哥了。”
吳舵主萬分得意,哈哈一笑道:“請……”兩人攜手步入後艙。
田冬一個人緩緩的站起,像楊玉翠這種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瞧見,雖然這時的他還弄不懂男女間的玄妙,不過楊玉翠這麼說變臉就變臉的功夫他可是歎為觀止,在田冬的印象中,楊玉翠只有在面對那位粗豪的洪荒旗旗主——“猛金剛”魯無彭的時候,才會一收媚態,規規矩矩的講話。
才想到這人,田冬便見到魯無彭正由前艙繞出,向著自己走來,魯無彭年約五十餘歲,極為高大粗壯,站起來彷彿鐵塔一般,不過對田冬倒還是和顏悅色,看來此人還講理,田冬也比較不怕他。
魯無彭左右一望,沒見到楊玉翠,眉頭一皺的自語道:“又去勾三搭四了。”
轉頭一望田冬,接著壓低聲音道:“小子,你拜過師沒有?功夫跟誰學的?”
田冬一愕,崇義門還沒收自己,古樸算不算自己師父卻又難講,何況古樸這件事情又必須保密,田冬一時答不出來,只好囁嚅的道:“我是胡亂學的……”
魯無彭點點頭道:“這件事情我聽副旗主報告過,從崇義門的角度看來,你算是有勇有謀,行事得當,不過畢竟是壞了本寨的大事……等寨主向你問完話,楊副旗主非殺了你不可。”
田冬心中本已知道,可是這時聽到魯無彭說出,還是難免臉色難看,低下頭望著滔滔江水,不知是不是該跳水逃生,可是自己又只微懂泳技,現在離岸這麼遠,只怕遊不到岸,那又該如何是好?
魯無彭見田冬滿懷心事的模樣,繼續道:“我想了想,只有一個方法能救的了你。”
田冬訝然抬頭,這人怎麼這麼好法?只見魯無彭道:“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據理力爭,可是就難在沒有立場,若你肯拜我為師,我也好下說辭,楊副旗主日後也奈何你不得。”
“拜……拜您為師?”田冬腦海一陣混亂,這人雖然和氣,但也是壞人的一分子,怎麼會忽然想收自己為徒?
“沒錯。”魯無彭正色道:“在武林中,我雖算不得頂尖高手,但我師門所傳之‘元氣功’也是武林一絕,以你的資質,一、二十年後未必不能青出於藍。”
事實上,除了新來的兩位副寨主之外,魯無彭本是奉天寨中除古英寒之外的第一人,一向以“混元氣功”、“大力摔碑手”享譽武林,論起功力不輸於崇義門的副門主顧革襲,算是北地的高手之一。
田冬心中遲疑,頗想就此拜師,楊玉翠對魯無彭這等怕法,要是自己拜他為師,還可逃出那個惡婆孃的毒手,可謂一舉數得,反正崇義門也不可能收自己為徒,而前些田子田冬鑽研武技,只覺得越來越有趣味,若是真有人願意收自己為徒,能夠學到武功,那可真是一件好事,想到這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
魯無彭見田冬的臉色,知道田冬已經意動,接著道:“不過日後遇到崇義門人,你可不能顧念舊情,以私廢公,不然為師必將秉公處理,將你斃於掌下。”他已經以田冬的師父自居,所以這樣警告田冬。
田冬大驚,奉天寨明顯的與崇義門為敵,自己若是拜師,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