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宜放牧,但是這裡是夏國和隴右呼延傲博駐地最近的地方,雙方沒有明顯敵意的時候,彼此間也常起爭端,何況現在正是敵對時候。
种放把嵬武部調過去,明顯就是借刀殺人了。嵬武部兩兄弟對他的政令一直持牴觸態度,現在與張浦是的又較近,种放把他們調過去,一來可以把他們調理夏州,方便自己對夏州的控制,同時又可借呼延傲博消耗他們部落的實力,正可謂一舉兩得。
朝廷有權調動部族軍,拓拔兩兄弟自然不能抗命,他們一面率族人向兜嶺遷徙,一面派人再攜重禮向張浦訴說冤屈,可是种放的理由冠冕堂皇,張浦也無法反對,於是張浦就用了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法子,向楊浩提出以嵬武部一族之力,恐難敵蕭關守敵,請求再調蘇毗部落一萬二千帳以為補充,受嵬武部節制。
蘇毗部是拓拔蒼木的部族,也就是如今深受楊浩重用的蘇毗部少族長拓拔昊風的部落,种放守夏州時,拓投蒼木父子與他是的甚近,如今算是大學士派的親信,張浦把他的部落抽調一部遷往兜嶺,且受嵬武部節制,嵬武部自然會把他們安頓到自己部落的前面,以他們為緩衝,避免嵬武部與吐番大頭人呼延傲博的直接接觸。
大學士和大都督之間的明爭暗鬥,雖然整個興州甚至整個夏國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似乎並無人敢把這兩個大人物不和的情形告訴楊浩,楊浩對此似乎全不知倩,於是馬上就答應了張浦的請求。這一來种放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在這場明爭暗鬥中吃了不大不小的一個暗虧。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楊浩對自己手下群臣全不瞭解,比如總是牛皮糖一般粘在楊浩身邊的起居舍人穆佘嶠。但是制衡之道本是帝王權術,种放和張浦都有極大的權力,他們之間不和顯然比彼此親密無間更利用楊浩統治的穩定,所以即便是自以為看出了楊浩真正用心的人,也不敢持之點破。
蘇毗部做了嵬武部的馬前卒自然不甘心,消極怠戰那是難免的。而嵬武部與蘇毗部不合,如今難得能掌握了對他們的控制權,有意借呼延傲博的手削弱他們的實力,卻是不斷挑起與呼延傲博之間的戰爭。蘇毗部和嵬武部的牧場都在夏州附近,如果蘇毗部就此敗落下去,當然有利於嵬武部。
兩部族不合,本已是兵家大忌”這兩個部落背後又站著兩個正在暗爭暗鬥的大人物,互相下絆子拖後腿,內耗的厲害,前方的戰果可想而知。蘇毗部不甘心被嵬武昝當槍使,卻又不能擺脫嵬武部的控制,只能被迫與呼延傲博直接接觸,結果不但未能完成張浦逐次遞進的計劃,反而在呼延傲博面前連連吃了敗仗。
起初,呼延傲博的部族軍隊時常北侵,蘇毗部很難形成像樣的抵抗,被擄走了大批牛羊和族人,拓拔韓蟬和拓拔禾少一味逼迫蘇毗部加緊對呼延傲博的進攻,而他們在蘇毗部遇到敵襲的時候要麼姍姍來遲,要麼假意接應,虛張聲勢一番便即退去,只讓蘇毗部正面承受吐蕃軍的進攻。
蘇毗部由此士氣大落,根本無心應敵,每逢敵襲一觸即潰,紛紛高呼:“金槍不可敵,速速逃命去吧!”立即敗得落花流水。
呼延傲博使一杆鎏金槍,素有金槍傲博的綽號,雙方打得久了,連蘇毗部都知道了他的綽號。拓投韓蟬借吐蕃人之手削弱了本比他們更為強大的蘇毗部落,心中大為得意,一面將小勝誇為大勝,一面將大敗述為小敗,向興州請功,一面不斷施加壓力,迫使頂在他們前面的蘇毗部落主動向呼延傲博邀戰。
种放權柄雖重於張浦,但是在軍事上,縣官總不及現管,能對蘇毗部的照應有限,蘇毗部進退不得,部族中漸漸生起不平之意,陸續的,開始有一些蘇毗部的人馬開始向呼延傲博投降。呼延傲博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