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羽兵強馬壯,幾可於官兵正面一戰,假以時日,就是能由您掌握的一支雄兵。關中廂軍現在屢吃敗仗,如果不是王爺您從中斡旋,把廂軍將領的罪責遮掩了下來,許多將領早就被罷官免職了。童羽那邊打得越狠,不得不投靠到您門下的將領也就越多,不要說將來,就算是現在,您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空頭王爺了。”
趙光美聽了稍稍有了些底氣,臉上蒼白的神色緩和下來,胡喜兒又道:“禁軍剿匪,總要藉助我廂軍之力吧,不管有什麼行動,羅克敵仍須得呈報於王爺知道。要調我廂軍攜助,那麼咱們就可以向朝廷索要更多的軍餉、糧草、軍械、武備,他們此來,分明就是在壯大王爺的實力,王爺應當歡喜才是。”
趙光美頹然嘆道:“唉!孤本無意覬覦官家皇位,實是……「民間有傳言說,先帝駕崩並非暴病而卒,實因今上暗下毒手,孤本不信,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怎麼會。。。。,可是德昭竟也莫名奇妙地死了,豈不令人起疑?孤在汴梁謹慎小心,生恐讓官家抓到孤的什麼把柄,可最後還是被他發配長安,其實就算是被他免了王爵之位,孤也不敢稍存反意的,可是就怕……只要孤活著,他都不肯放過我呀一一r一一一●”
胡喜兒道:“事已至此,王爺就不要多想了。王爺皇室貴胄,難道還不如那河西楊浩有志向麼?只要大本可成,這九五至尊的寶座將來就是您的,還有誰敢對您予取予求?就算再不濟,只有佔據了關中王爺也能裂土稱帝,自據一方。”
趙光美垂頭喪氣地道:“談何容易呀,河西■本非我宋國領土,那裡雜胡聚居,不服教化,想要自據一方,褒土稱王,當然容易。可是關中■■r■■一丁:r
胡喜兒截口道:“關中天下之脊,中原龍首。西有大散關,東有函谷關、潼關,南有武關,北有金鎖,四方關隘再加上高原、秦嶺兩道天然屏障,田肥美,民殷富,沃野千里,乃王興之地。如果不是今上阻撓,當初先帝就要定都長安的,如今王爺成為長安留守,這不是天意麼?當初秦國能以關中東拮七國,王爺難道不成?”
趙光美雖然膽心,卻也不是全無見識的,馬上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豈可相提並論。秦王時候,東方六國各懷機心,隴右巴蜀又盡在秦國掌握之中,秦國南有巫山黔中之限;東有餚函之固;後顧無憂,方才全心東向,孤現在是什麼情形?巴蜀在朝廷手中,徒以關中,何談天下?”胡喜兒道:“待王爺將關中盡數掌握時,難道不能南取巴蜀?”
趙光美冷笑道:“隴右胡族俱受朝廷轄制,關中現在與隴右接攘之地,已在胡族之手,雄關在其外,對本王而言,無險可言,孤一旦造反對巴蜀用兵,就算東面餚函秸若泰山,能阻朝廷大軍於外,朝廷也可指使隴右蠻族襲我腹心。”
眼見趙光美已答應共成其事,現在卻猶豫不決瞻前顧後,胡喜兒心中大為鄙夷,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此人不及趙匡胤多矣,比他二哥趙光義也差了不止一籌,真不知道老族長怎麼就選了這麼個廢物,可是他們投入巨大,卻也不能輕易收手。
羅克敵一到長安,必然要來拜見齊王鵠,那羅克敵能得趙光義重用,倚之為心腹,必然是極機警的人物,齊王到時若是這般狀態,豈不惹他疑心?想到這裡,胡喜兒只得略做透露,給他顆定心丸吃,說道:“王爺,您現在只管做好關中之事,至於隴右,完全不必擔心。”趙光美訝然抬頭:“噥?此話怎講?”
胡喜兒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反問道:“王爺以為,我是從哪兒弄未幾千匹好馬給童羽的?”
門外忽有心腹侍衛高聲稟報:“報,王爺千歲,樞密院事羅克敵大人車兵已到長安城下。”趙光美吃了一驚,從椅子上攸地一下珥了起來:“這麼快?”
胡喜兒道:“義軍起於巴蜀,巴蜀一片糜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