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漲紅了臉頰,就聽楊浩吞吞吐吐地道:“啊……,馬宗強,這個……,竹韻……咳咳,竹韻也不知是否喜歡他呢?”
古大吉立即把胸脯拘得震天響:“知女莫若父,這一點大王儘管放心,呵呵呵,小女……,其實也不怕大王笑話,小女其實對馬指揮使一見鍾情,而且這個……啊對了,早已兩情相悅,私訂終身了「唔……大王若是親自指婚,成其好事的話,那不是風風光光,皆大歡喜嗎?”
“胡說八道”
這一下竹韻真急了,她漲紅著臉蛋一躍而出,對老爹嗔道:“爹,你胡說些什麼呀,我只是偶爾見過那馬宗強一面,誰喜歡他了?你不要對大王胡說。”竹韻擔心地瞟了眼楊浩,生怕老爹一番胡言會惹怒了他。
古大吉忽見女兒出現,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大王你看,這丫頭害羞了,呵呵呵,不好意思讓大王知道而已,嗯,她不好意思,那我來說,我是她爹嘛,父母之命,大王你看怎麼樣?”
竹韻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偏偏老爹又來亂點鴛鴦譜,萬一大王覺得難堪,順水推舟允了老爹,那可如何是好?
竹韻急急否認,古大吉惱了,頓足道:“大王看看,我這忤逆不孝的女兒,她娘死的早,我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活大,我容易麼我?”
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被父親這樣編排,真把個竹韻羞得幾乎要找條地縫鑽進去,見此情形,楊浩咳嗽一聲,搶先說道:“這個……竹韻姑娘在甘州的時候,已經向我提過一個要求,我也已經答應她了,如今可不好反悔了呀。”
竹韻一聽大喜過望,古大吉卻甚是驚訝:“這丫頭……已經提過了?只不知……她向大王提的是什麼事。
楊浩道:“這個嘛……女兒家最在意的,當然是終身大事。”
古大吉大喜:“終身大事?終身大事好,終身大事好哇,啊哈哈哈哈……,呃……只不知臣這丫頭想要嫁的誰家的犬子?
楊浩猛地嗆了一口,粗魯人非要扮斯文的古大吉怪不好意思的,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楊浩道:“這個嘛,古大人先請攜令媛回府吧,稍候,本王會有旨意到,到時候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古大吉一呆,大王既然這麼說了,也就是下了逐客令,他雖是個不讀詩書的人,可是一個老練的殺手,諳於人情世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連忙謝恩退下。一出宮門,他便迫不及待地對女兒道:“你這臭丫頭,不聲不響地自己找好婆家啦?快告訴老子,那人是誰?”
竹韻嬌羞不勝,卻又不乏得意,小瑤鼻兒輕輕一哼,昂起頭道:“人家不告訴你。”說罷翻身上馬,揚手一鞭便向自家趕去。
古大吉嘿嘿笑道:“終於知道急了吧?居然自己開口向大王討旨要男人,嘖嘖嘖,不愧是我古大吉的女兒”
古大吉急匆匆回了家,追著女兒盤問那“野男人”的身分,竹韻羞喜得意,便是不講,父女二人正鬧作一團,穆舍人帶著一臉天官賜福般的笑容齒規存古大吉家裡,後邊還跟著四個宮中內侍。
聽罷了穆舍人帶來的冊封之意,古大吉張口結舌,半晌才一拍大腿,欽佩地對女兒道:“乖女兒,好樣的,咱們幹殺手的就得這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直取要害,奪其首級”
穆舍人大驚道:“你們娑殺誰?”
西暖閣中一片靜謐,楊浩在院子裡站住了。
此時天上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楊浩在雪中站了一會兒,伸出手掌,看著那晶瑩的雪花翩躚直落掌心,又化為淚滴似的一滴水,這才舉步向閣中走出。
“大王來了。”
丁承宗正在閣傘,看見楊浩,淡淡一笑,推動車子迎上來。
這裡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