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遞到墨水痕手上,陪笑說道:“既是上國旨意,我等自然遵從不怠,只是……我們這裡山高路險,尤其是大雪封山,野獸兇猛,就算是最出色的獵人也不敢深入,緝兇是一定要緝的,要是未能找到上國要抓的人,還請天使在皇上面前代為美言幾句,我們……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啊。
這條項圉是摺子渝特意從南洋商船從異域買回來的珍寶中挑選出來帶回中條的寶物之一,聽說蒲裡特要娶
女,便送給了他做禮物。這項圈本身價值已貴不可言,其藝術價值也不可,友送給了他做禮物。這項圉本身價值已貴不可言,其藝術價值也不用多說,摺子渝的眼光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加起來還要高明多多。
那墨水痕一見他能拿出這麼珍貴的一個項圉,大出自己意料之外,立即眉開眼笑地道:“哦,關於這一點嘛,你們儘可放心,我走到現在才進了你們的部落,路難不難走我當然知道啦,哈哈哈,你們這裡是真不成啊,行動太也不便,如今太后下旨,正從上京修一條到你們女直五國部(在今黑龍江依蘭縣附近)的御路,專為貢奉海東青所修啊。這條路修好了,快馬高車,俱可通行,呵呵,等有機會,我在太后面前為你們美言幾句,也修一條到你們這兒的路來。
“是是是,天使請上坐,難得天使駕臨,今晚請多喝幾杯在下的喜
酒才是。
蒲裡特一眾人哄著墨水痕坐了下來,摺子渝則向珠裡真打個手勢,
珠裡真會意,抽空跑了過來,帶著這兩位客人提前退場了。
“這樣的場面,五公子的確不宜露面,就請早些歇息吧,明天,我
就要去上京貢奉了,正好護送五公子一起走,迷你們返回西夏。
“如此,有勞少族長了。”摺子渝巧笑嫣然,眸波一轉,隨口說道:“遼人為了貢奉海東青方便,竟然開闢了一條直通五國部落的御路,少族長對此怎麼看?”
以前,珠裡真也以為他們的一切罟·厄,都來自於遼人對海東青的垂涎,可是自上次被摺子渝點破,已經開了竅,想東西已經不再那麼簡單。他聽摺子渝這一問,就曉得必有玄機,略一思忖,便搖頭道:“不對,其中有鬼,哪有可能為了送鷹方便,就耗費大量人力財力修建這麼一條道路的?再者說,那是鷹,又不是多麼龐大的東西,裝在籠子裡,一匹馬便可迷走,用得著修什麼路?
摺子渝微微一笑:“少族長果然英明,遼國人挑起你們內鬥,藉口是海東青,如今想要修一條大軍可以快速抵達的道路,加強對你們的控制,藉口還是海東青,呵呵,遼人是想不出第二個藉口,還是把你們都當了傻瓜呢?”
珠裡真聽了又驚又怒,摺子渝又道:“等到通往五國部落的路修好了,不用那位特使美言,遼國也會很▲好心’地再修一條通體你們這兒的路了,以後……盤剝起你們來,可就更方便了。
珠裡真恨道:“我去告訴父親。
了
人
摺子渝笑道:“你急什麼,路又不是一條修成的。話又說回來就算你知道了遼人的目的所在,你又能如何?你能拒絕……‘遼的美意麼?”
“這……”
珠裡真無言以對,可他卻也聰明,已知道這位五公子聰黠絕頂,論智慧絕非自己所能及,便恭敬地道:“還請五公子指教。
摺子渝笑吟吟地道:“你們各部的領地內,有沒有大股的馬匪流盜?”
珠裡真苦笑道:“在這地方,能搶什麼?偶有小賊,也不過是三兩個人混口飯吃。遼國遊牧部落經常為了草地驅逐鐵勒、烏惹等族百姓,有的時候他們忍無可忍,憤而反抗殺人,就會逃到我們這兒來,還有篡逆失敗的一些王爺從屬,也會逃來避難。遼國一向都會勒令我們將逃犯遣返,不過有些逃犯身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