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母親的臉蛋。
忽然傢伙蹙起眉頭,抿緊了嘴巴,小鼻翅一翕一合的好象在運氣一般,蕭綽因為國事繁忙,平時總要讓奶媽幫著帶孩子的,還有點不太熟悉自己兒子的肢體語言,她好奇地側著臉龐,猜測似地問道:“寶貝兒,是要拉了還是要尿呀?”
小傢伙的胖臉蛋忽然松馳下來,一道亮晶晶的水注沖天而起,“哎呀哎呀。”蕭綽飛身跳了起來,險險地避過了頭面,卻已被兒子尿了一手,蕭後又氣又笑,嗔道:“你這臭小子。存心暗算孃親是不是呀
一向愛潔的蕭綽,倒不嫌棄自己兒子的尿,她取過一右手帕,拭淨了手上尿液,正要試著親自給兒子換塊尿布,侍衛女官塔不煙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站在門口低聲稟道:“太后娘娘,西域秘函
“哦?。蕭綽目光一閃,急忙迎上前來自她手中接過了用竹筒藏著的秘束,吩咐道:“皇上尿了,叫人給他換件衣服。”
“是
蕭太后急急回到自己的書案旁,使銀刀剖開竹筒,取出秘信看了一番,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氣:“哼,你到知道分寸,從不向我提出過份的要求,”
她抬頭看看正在榻邊忙碌的奶媽子一眼,對仍侍立在門口的塔不煙吩咐道:“召耶律休哥入宮,在勤政殿候聯
勤政殿,耶律休哥踱來踱去,猜度不出皇太后急詔有何吩咐。如今新君年幼,契丹連年內戰損耗不基本國策已定為休養生息。維繫根本,不啟事端,外不做戰,內撫百部,他這位統兵大將除了操練兵馬,還真沒行麼事做。”羔駕到川”一。
殿外一聲唱報,蕭太后盛裝走了進來。蕭綽在臣子們面前一向注重儀表,哪怕只在宮中會見一個客人,也絕不隨意的。耶律休哥只聽聲音,便已搶前三步,拜倒在地,高呼道:“臣耶律休哥,見過太后娘娘。”
眼見只見澱青雲龍紋的袍裾一閃,入鼻一股淡淡香氣,蕭綽的聲音已在頭頂響起:“休哥大人少禮,平身。”
蕭綽到書案後坐下,耶律休哥起身上前一步,恭謹地道:“臣奉詔而禹口未知太后有何吩咐2心,
蕭綽漫聲道:“休哥大人,你調部族軍、五京鄉丁和屬**的一部分人馬,在武清、永清、興城一帶調遣運動,聲勢造得越大越好。偶爾經白溝河、拒馬河,稍入宋境也無所謂。”
耶律休哥董然一驚,蕭太后微微一笑,又道:“不妨找些名義,就說德王餘孽逃至那一帶,朝廷集兵剿匪。不過這個理由不必聲張,等到宋國遣使交涉,再著鴻驢寺出面就走了。”
耶律休哥本以為宋國要對契丹用兵,亦或契丹要對宋用兵,聽蕭綽這麼一說,卻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禁訥訥地道:“太后”太后這是何意?還請明白示下,臣心中有數,才好做的得當,以免出了差遲,壞了太后的大事。 ”
蕭綽道:“宋國就要對漢國用兵了,聯要你做的,只是對宋國略做牽制,拖延它一些事情,這火候要掌握得好,不可真的與宋國輕啟事端。”
耶律休哥訝然道:“太后已然遞了國書,承喏不再幹涉宋伐漢國之事,莫非,如今改了主意,還要保住漢國不成?”
蕭綽搖搖頭:“漢國,是塗不上牆的一塊爛泥,扶不起來啦。就算不曾做過承喏,聯也無意再為漢國與宋國用兵,這一番作為,只是為銀州楊浩爭取些時間,西北恐怕是要有一番大動作了。”
提起這個情敵,耶律休哥心中未免有些不痛快:“太后,前些日子伐銀州,我迭刺六院部損失不可是楊浩卻是坐享其成,得了銀州。咱們如今還要為楊浩多方策應,所為何為?”
蕭綽美目一膘,義正辭嚴地道:“伐銀州,若無楊浩用計破城,我迭刺六院部恐怕損失殆盡,也未必便打得下銀州,取耶律盛級。我們各取所需,卻不能攬功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