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菜餚?”
娃娃遲疑了一下,為難地道:“官人也知道,汴梁那些食客,都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主顧,那一碟子菜三筷子下去就沒了蹤影,的確是不適合這裡人口味的,不過奴家…。
小周後見他們夫妻當著自己的面打情罵俏毫無顧忌,簡直透明人,心中十分的不自在,本想起身告辭的,聽到這番話,不由脫口道:“太尉耍製作些既有中原柴式的精細,又有草原風味的佳餚麼?或許……或許妾身可以提供幾道菜餚。
楊浩一呆,奇道:“夫人知道些別開生面的菜式?
小周後臉色微暈,有點難為情地道:“昔日在唐宮,平素閒來無事,亍烹飪之術,妾身確曾仔細研究過,於宮廷御宴之外,特取四夷特產,或制菜餚,或制點心,或做羹湯,精心研製菜式共計九十二款,想必…’想必正合太尉所用。
小周後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外,還發明瞭風靡江南的天水碧衣料,親手裁製了各種款式新穎的衣衫,研製了多種粉餅胭脂、研發多款菜式等等,要擱現代,小周後就是舞蹈家、音樂家、詞曲作家、服裝設計師、美容專家以及通曉各系菜式的食神等等,一連串的頭銜足以使她成為世界最全能的一流才女。
不過在當時那個年代,這些東西都是不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兒,若是尋常女子說她擅女紅、烹飪倒也罷了,可是一國皇后研究這些東西可就為人詬病了。小周後不問政治、不談國事、不講權術,也沒有像某些賢德的皇后那樣,用心良苦地整日勸誡夫君耍勵精圖治,一心撲在國家大事上。
說到骨子裡,她就是一個一心一意只想做個幸福小女人,喜歡把生活藝術化的小資女青年,她要是王侯將相的夫人,這麼做那可是賢淑之極了,說不定皇帝陛下還要封個誥命給她,贊她識大體。如果她是公卿名士的夫人,就憑這些創舉,也足以與李持照、薛濤之流比肩了,可是她是皇后,這立場與責任便不同了,江南文人痛惜國亡之禍,已經有人亍詩詞之中追索因由,把唐國覆滅的原因糾結於小周後這個禍水了,也難怪她·提起來時怯生生的有些難以張口。
楊浩卻沒有絲毫鄙夷之色,反而鼓掌大笑:“真是無助我也。多謝夫人,這些菜式都是夫人親手研製,想必大多都還記得,這就事情就請夫人親自主持其事如何?”
娃兒握起小粉拳,在他肩頭輕輕捶打了一下,輕嗔道:“官人得意忘形了麼?夫人的身份,怎好拋頭露面,這些事情又怎好要一個婦道人家親自去做?請夫人寫出菜譜,那些三腳貓的廚師按圖索驥,還做不來麼?”
楊浩一拍額頭,連聲笑道:“對對對,還是這樣妥當。”
小周後終於發現自己所學原來也有一點用處,心中歡喜地很,而且她此時也掛念著那個掛單棲雲觀的仙姑,便就勢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妾身立即回府,謄寫菜譜。”
“好好好,此事說來還真有些緊急,不但要讓廚師們照著先行燒製一下,調理口味,恐怕有些難得一見的食材也得及早購買,那就有勞夫人了。”
娃娃嫣然笑道:“那我送送夫人。”
小周後向楊浩和唐焰焰淺淺一笑,頜首為禮,與吳娃兒款款走了出去。由於心中歡喜,那步履輕盈起來,依稀便恢復了幾分昔日的神采飛揚,衩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的小周後嫋娜行去時,那是怎樣的風情萬種?就連楊浩也不禁投以欣賞的目光,可惜他的日光隨著人家剛剛走出不遠,耳朵便被唐焰焰提在了手中。
“喂,再看眼珠子就掉地上啦。”
楊浩哈哈笑道:“你這丫頭,呷得哪門子乾醋,你家官人也就嘛。真要好色,當初某人投懷送抱,主動色誘時,你家今人早就餓虎撲羊號…,你說是不是呀?”
唐焰焰性情潑辣,可自打嫁作人婦,反而喜歡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