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欒奕自知避無可避,只能拼命,雙手平開,一左一右抓住兩根牢房木欄,肌肉高高隆起,脖頸青筋直冒,“給我下來!”暴喝聲起,只聽“咔哧”一聲,堅硬到足可囚虎的牢門圍欄木柱竟被他硬生生折斷掰下,成了握於雙手的棍棒。
隨手就是一棒,正中一人劈砍而來的大刀。刀刃深深嵌入胳膊粗細的木棒,卻沒能砍斷,巨大的力量反作用回去,震的那悍卒虎口崩裂,滿手是血,棄刀而逃。
“哪裡跑!”欒奕將棒頭斷裂截面正對那人後背“呼”的一聲投擲出手。後背入前胸出,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心肝肺以及碎裂的脊椎骨掉了一地。嚇得在場所有人腿都軟了。
乖乖……這還是人嘛!
悍卒各個心肝膽顫,欒奕卻是越殺越勇,大棒子掄的虎虎生風,左揮右砍連殺兩人。一把揪住一名想轉身逃跑之人的後頸將其倒提了回來隨手撂在地上,抬腿就是一腳跺中那人小腹。
臭氣熏天,竟把屎都踩了出來。抹殺此人,欒奕目視前方,此時的沙姓牢吏可就成了光桿司令了。
他顫顫歪歪面對著欒奕向後退卻,及至門口卻被門檻搬到,一屁股摔在地上,手腳並用向後攀爬,驚恐道:“你別過來……”
欒奕懶得理他,提著鮮血淋漓的大棒向他貼去。“說!誰派你來的!”不用問欒奕也猜出是誰指使此人來殺自己的,不過為了討回公道,總需留下些證供才是。
“誰也沒派。是我自己要殺你!”
“你?”欒奕眉關緊縮,虎目死死盯著那人的眼睛,直看得那人心虛不已,不敢與欒奕對視。“我與你近日無仇往日無怨,為何要殺我?分明是受人指使。”
“無仇?”一說到這兒,沙姓牢吏反而生出幾分骨氣,惡狠狠道:“誰說無仇?吾弟便是死於你手!”
“嗯?”欒奕楞了一下,遂既釋然,想必此人的弟弟參與了黃巾之亂。“此事怪不得我,戰場殺敵是武將的本分。若要怪只能怪汝弟跟錯了人!”
那人聽了這話眸子輕顫了一下。
欒奕趁熱打鐵,繼續追問:“爾等區區小民,如何入得這天牢?定是受人指使,打通了中間環節。快說,誰派你來的?說了吾可保你性命!”
“好個巧舌如簧的欒子奇。我才不會信你!“見那人死活不肯開口,欒奕大怒,“再不報來,休怪我欒奕手下無情。”
“儘管來吧!”
欒奕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見沙姓牢吏從懷裡掏出一包藥劑,連著紙一齊塞進了嘴裡。欒奕趕忙上前死死鉗住他的下顎避免其吞嚥。可他吞下的藥劑實在邪門,入口即化,不過片刻工夫便兩眼直翻,雙腿登個不停,口吐白沫,白沫裡還摻雜著大量血絲。接著白沫止流,直吐黑紫色鮮血,全身痙攣的頻率也越來越緩,最終止息。
欒奕確定那人身死之後,不由一陣悵然,“為了一個太監,值得嘛!”
他返回牢房,挨個觸控悍卒脖頸動脈才發現剛才下手太狠,竟把悍卒殺了個乾淨,連個活口都沒有留下。這下再想尋根問源可就難上加難了。收斂一應屍體的工夫,忽聽身邊想起“哎呦”一聲呻吟,側頭一看。“嘿”那衛寧還活著。
欒奕踱步到衛寧跟前,一把將其揪到自己面前,扇著他的臉頰燦笑道:“衛大公子,本大爺伺候的可舒服?”
“你……你沒死?”衛寧嚇了一哆嗦。他環視一眼牢房,見欒奕渾身是血卻沒有一處創傷,至於前來刺殺欒奕之人則歪七扭八趟的到處都是。“這……”
“哈哈……”欒奕大笑不止,“這就是害我的下場!你是像今天死在牢裡,還是明天到刑場砍頭?”
“害你!哈哈……”衛寧竟大笑起來,“我就是要殺你!殺了你,昭姬就不必整日以淚洗面,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