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月壓根沒想到柳子淮會對自己上手。 要不是理智尚存,她定然一腳就把他給廢了。 她氣怒至極:“誰要跟你圓房,從你們柳家算計著娶別的女人開始,我就跟你不再是夫妻,你要是敢動我 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新婚之夜暗示她無力成事,現在卻起色心。 想用這噁心伎倆讓她留在柳家,做夢! 在外頭的倚琴和煙雨聽到自家小姐的怒罵,當即衝了進去。 柳子淮又羞又怒,被拒絕就算了,還被這般威脅嫌棄,男人的自尊心徹底被踩到。 他臉色陰沉,再無一絲往日的溫文爾雅。 “滾出去。”他衝兩個跑進來的婢女發火。 倚琴和煙雨卻不理他,直接擋在雲玄月前面。 煙雨怒目反瞪回去:“要滾你滾,你要是敢對我家小姐無禮,看我不打扁你。” “直接廢了你。”倚琴也氣怒握拳。 “你們,你們簡直反了天了。”平生從未如此受挫過的柳子淮,面對主僕三人的敵對態度,憤然拂袖而去。 “端水來,我要洗手。”手被拉一下都讓雲玄月覺得自己髒了。 “奴婢馬上去。”煙雨連忙跑了出去。 等水端來,雲玄月用胰子洗了幾遍手才去了那噁心感。 “小姐,看樣子他們不會輕易放您走,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倚琴問道。 她們並不擔心走不了。 到這一步,離開柳家是必然,就看如何走得省事點。 因為柳子淮的舉動而氣怒的雲玄月,略鎮定了下情緒才吩咐她們:“把我們的東西先收拾好,隨時準備走人。” 柳家要是知趣,她可以走得乾淨利落。 柳家若是為了自家名聲恬不知恥踩她攀高,那就翻了柳家的底,誰也別想安好。 她不該說出給柳家三天時間。 要是知道柳子淮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她定然一天也不給。 “那我們明日就收拾東西。” 其實她們的東西不多,嫁妝屬於自己的就七八抬而已,原來柳家給的聘禮自然不會要。 加上些衣物也沒多少東西。 半天就能收拾好。 氣怒的柳子淮走到主院找父母商量對策。 大晚上的,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商量到半夜,也沒商量出什麼好辦法。 雲初月的態度太過堅決,油鹽不進的聽不進他們任何話。 讓人無計可施。 “文昌伯府那邊讓我們儘快去提親,可不能拖太久,夫君,要不你去問母親要個主意?” 沒轍的柳大太太看向丈夫,雖然她跟老太太關係不怎麼樣,但她得承認老太太比自己見識多。 柳長臨躊躇了一下,兒子要娶平妻這件事他還沒跟母親說。 以自己對母親的瞭解,此事就算母親同意,估計也要罵他們一個狗血噴頭。 他不想被罵。 只要兒媳婦同意了,老太太那邊才會平靜無事。 柳子淮比親爹更不願去北角小院,祖母雖然癱了,但這兩年脾氣太臭說話無顧忌。 他現在已經入仕,可不想聽老太太瞎嘮叨。 “我去跟伯府那邊解釋,讓他們安心等等,家裡......”柳子淮想了想,說道:“ 讓她冷靜一下再說。” 柳子淮始終覺得雲玄月是在怨自己新婚夜沒與她圓房,說和離都是氣話。 等她氣消些,意識到做個和離女又丟人日子又難過之後,就會知道待在柳家是她最好的選擇。 反正事到如今,也就差臨門一腳,他等得起。 “那就暫時冷一冷她,這兒媳婦脾性也太剛硬了些,哪有輕易就說和離的道理。”柳長臨都同情自己的兒子了。 怪不得娶回來了都不碰,媳婦沒點女子的溫軟柔順,哪個男人能起疼愛心思。 昨夜東跨院的爭執柳家其他人多少聽到點聲音。 雖然沒聽清,但也知道小夫妻倆吵了架。 這兩日家裡氣氛怪里怪氣的,先前大房的眉飛色舞已經沒了,換了臉色陰沉不已。 柳三太太見勢不好,有多遠躲多遠,再不追著大嫂問東問西。 反而是夏家老太太登門來相問。 自從上次被柳老太太以自己沒死下了夏家人的臉後,夏家人有些日子沒來了。 這次聽到外頭瘋傳的訊息,夏老太太坐不住,當即過來女兒家問個清楚。 “外頭都在傳淮哥兒救了文昌伯府的姑娘,那姑娘被淮哥兒抱了沒了清白,淮哥兒要是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