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絕不會。。。。。。他下意識地按著桌沿,抑制往身體的顫抖。
他避免去想那些,可是真的不想就等於什麼事都沒發生了嗎?他知道那不可能。。。。。。可是,即使是偶爾一閃念的瞬間,也足夠讓他感到難以呼吸,那疼痛竟如此巨大!
傑林特不著聲色地瞟他一眼……確認聖凱提卡蘭那位大名鼎鼎的年輕國王是否健在是個大情報,關於那些神蹟、勇者之類的,不管有沒有,對他只代表一件事:政治籌碼。
'弗克爾斯,你看上去操勞得很,'他作擔心狀說,'你們的屬下真是不懂體諒,要不要和我到迪庫爾散散心?'
'迪庫爾?' 弗克爾斯問,迅速警覺了起來,法斯廷的王子到迪庫爾幹什麼?
'三天後。。。。。。老實說吧。我一點也不想去那裡!'他的表弟小聲說,用一種慘不忍睹的誇張表情看著他,'那真是個一本正經,管理嚴厲的國家,那裡的妓院像是給清教徒開的,妓女裹得緊得像被多看一點就會嫁不出去了一樣!'
……法斯廷和迪庫爾不合不只是在政治上,兩方的民風差距也很大。傑林特到迪庫爾究竟想幹嘛?弗克爾斯想,聯合?不,不可能。。。。。。也絕不允許這種可能!
'那還真是可怕,'他不動聲色地說,'國王殿下派去的公差?'
傑林特嘆了口氣,'身為王子,總是得像個雜役一樣負責他老爸所有嫌麻煩又不重要的工作。照我說嘛,傭兵的忠誠就像妓女的貞操,恐怕他們自己都找不著。'
弗克爾斯打量著他,雖然對方看上去一副不務正業的樣子,他可不點也不覺得這位王子是盞省油的燈。
他在向他暗示什麼?
'也許我該陪我的表弟一起去散散心?'他舉起酒杯,'我和弗卡羅團長還有些舊帳沒有算呢。'他說,他是在說上次那傢伙逃出戰俘營的事,腦袋裡卻不期然浮現出閱兵儀式上那個人嘲弄的嘴臉。他毫不懷疑,是他策劃了所有刺殺凱洛斯的行動。
而最後,他成功了。。。。。。不,不是他,他攥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裡,是我!真正害他的,是我!
'那可太好了,'傑林特露出燦爛的笑容,和他碰杯,'我正想找個有趣點兒的旅伴呢。'他說,飲紅酒的唇邊露出一個狡猾的笑意。
和弗克爾斯猜測的一樣,傑林特也看得出大約是弗卡羅策劃了刺殺凱洛斯的事件,可是誰也沒料到的是一隻巨大銀龍的橫空出現。傑林特以為凱洛斯的勇者身份是一種純政治的籌碼,可是早在遠古滅亡的巨獸的出現打破了一切計劃……神的意志是不可預料的,超脫於一切政客的算計之外。
那位國王是否真是。。。。。。梅莎柔斯神的使者?他到底死了沒有,是否還會回來?就那個人大得可怕的聲望,他的生死足可影響整個大陸的局勢!
不管他是否活著,他在民眾心裡早已成為一個'代表神的意志'的符號,而和'光明'聯合,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必要的。
兩個各有打算的人相視而笑。傑林特放下紅酒,今天他得早點回去,希望母親已經讓那班法師準備好,把這個孩子轉移出來;這兩天他得把離開前的所有事宜安排好。他嘆了口氣,王子真不是人當的。
第二章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傑林特揚聲問,拉開車簾,車伕正盯著路中央的什麼東西發呆,聽到王子的聲音,用顫抖驚懼的語調說,'先,先生,前面有怪東西。。。。。。'
弗克爾斯探出頭去,他們正早抄近路趕往迪庫爾,這會兒已經快到達邊境了。
傑林特跳下馬車,弗克爾斯也緊跟著走了過去,前者皺著眉停下腳步。眼前是一具屍體,實際上不走近點看根本難以看出它曾經有個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