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別說凌傲天與雲霽月心中是懵的,就是俞岱巖兄弟們心裡也是莫名其妙,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俞岱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九弟,這人是誰?”
楊善登奇怪的道:“咦?三哥,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俞岱巖道:“你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不是和你一起來的嗎?”
他們兄弟倆在這裡像打啞迷似的,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張松溪與邱玄清等人都是莫名其妙。
張松溪與邱玄清二人,雖然素來聰明絕頂,可是對他們兄弟此刻所言之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雲霽月與凌傲天,則是看著地上已經氣絕身亡,死的不能再死的巫閒雲,忍不住面面相覷。
此刻看到他兄弟倆像唱雙簧似的,忍不住心下悲怒,他們雖然懾於張三丰的強大,不敢與武當派正面為敵,但是他們幫主的少公子,在他們眼皮底下遇害,他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不管怎麼說,這巫閒雲再怎麼混蛋不爭氣,可也算是他們看著從小長大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雲霽月語氣弱弱的道:“張真人,我們少幫主雖然有點混賬不成器,可是畢竟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他畢竟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如今被你們武當派的人所殺,那張真人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巫山幫一個交代?”
俞岱巖與楊善登兄弟,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你們少幫主,是被我們武當派弟子殺的?”
雲霽月一呆,忍不住輕聲問道:“剛才那黑衣人,難道不是你們武當派的弟子嗎?”
俞岱巖與楊善登兄弟倆同時搖頭否認道:“我們兄弟都不認識他。他又怎麼可能是我們武當弟子?”
凌傲天此刻也似乎才反應了過來,他怔怔的問道:“假如他不是你們武當派弟子,那他為什麼要代你們出頭,殺了我們少幫主?”
俞岱巖卻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道:“在下如何知道,他這是為何要代我們兄弟出頭?”
那少林僧人淨空忽然說道:“那人會不會是貴派的【玉虛劍俠】六俠殷梨亭?”
這回,連雲霽月與凌傲天都不相信了:“淨空大師,殷六俠不是已經被天師教的張宇初和玄溟聖宮的柳北溟,二人聯手殺害了嗎?他又怎麼可能死而復生的來這裡殺人?這不純粹是無稽之談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是剛剛聽到,武當派的那位,哦!是張松溪張四俠,剛才說起,殷六俠是和張真人一起來的。也許是貧僧聽錯了。兩位施主說的不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又怎麼可能現身此地殺人?況且,貴派的【玉虛劍俠】殷施主,更是一位仁和重義的謙謙君子,他又怎麼會輕易岀手傷人?至於殺人,據貧僧所知,殷六俠出道以來,除了在甘陝道上,與俞二俠一起,為了救幾名被拐賣的婦女兒童,出手殺了三個惡貫滿盈的匪徒之外,還沒有聽說過,殷六俠還殺過什麼人。阿彌陀佛!是貧僧妄言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請各位施主見諒!”
那淨空和尚雙手合十,連連道歉。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張三丰忽然介面道:“紙終究包不住火,梨亭還魂復生之事,遲早都會真相大白於天下。他既然是我張三丰的徒兒,難道我們還要讓他隱藏一輩子嗎?只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去管他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我張三丰不是惹事之人,卻也不是怕事之輩!淨空大師說的不錯,這黑衣人,確實是老道那不幸去世的小徒兒,殷梨亭。”
他這話乍一說出,便如石破天驚一般,立刻將淨空和尚與雲霽月等人驚得目瞪口呆!
眾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師徒,他們發現,自己的腦子,好像突然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