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排人到處打聽殷、莫二人的下落,雙清卻從外面匆匆而入,她剛一見到神色焦急的宋遠橋,立刻說道:“宋大哥,叫上三哥四哥,跟我一起走,去就六哥七弟。”
宋遠橋一呆,隨即心中大急:“救六弟七弟?他們被人抓了?在哪裡?有沒有什麼危險?軒逸,軒逸!快去通知你三叔四叔,我們一起去救你六叔、七叔!”
一直緊跟在父親身邊的宋軒逸,立刻答應一聲,轉身奔了出去。
他剛剛離開,張松溪兄弟已經趕了過來。
雙清一揮手,便轉身向著門外奔去,眾人都不多話,一行人跟隨著雙清,一路疾馳。
不一會兒,雙清帶著他們來到了離黃鶴樓三里多遠的鸚鵡洲山腳下,在江邊一棵垂柳樹下,繫著一條小舟,她轉身跳了上去,指著長江對岸的山上說道:“他們就在對面小龜山山上的晴川閣上面。”宋遠橋等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跳上小船,眾人齊心合力,將船劃到了對岸,上岸衝了上去。
山頂上,晴川閣旁邊,殷梨亭和莫聲谷被綁在兩根大樹上,昏迷不醒。
而那個假扮俞蓮舟的人和黑衣人站在一旁,看到宋遠橋等人到來,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們終於來了。”黑衣人冷笑道,“把武當秘籍交出來,否則你們就別想救回這兩個人。”
宋遠橋怒視著黑衣人,“你們這群卑鄙小人,竟敢用這種手段威脅我們!”
“少廢話!交出秘籍,不然就讓你們親眼看著他們死!”黑衣人威脅道。
張松溪踏上一步,目光犀利的看著那個假俞蓮舟,見他個子高高瘦瘦,一身白衣,長髮飄飄,頗有幾分清逸俊俏的容貌,與俞蓮舟倒真有七八分相似。
若不是張松溪對二哥極為熟悉,還真有可能被此人糊弄過去。
張松溪冷冷的道:“去年的三月間,在西湖三潭印月之畔,救了一名女子,又夜晚入室強暴她,又嫁禍給我二哥的人,就是閣下吧?”
那人一聲大笑:“張四俠果然不愧是名動天下的丹崖劍客武諸葛!果然智勇雙全!我騙得過天下人,卻騙不過你這位武諸葛!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便也不再瞞你,不錯!三潭印月之畔,冒充俞二俠行俠仗義的是我;在均州城中,將那女子打的流產的也是我。怎麼?張四俠有意見?”
“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松溪,這小子都蹬鼻子上臉了,你小子還不上去揍他丫的?!”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一個豪橫跋扈的蒼老聲音驀然從左側的晴川閣上傳了下來。
宋遠橋等人齊齊大喜!
不用問,就知道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他們兄弟一齊向著晴川閣上躬身行禮:“徒兒叩見師父!”
跟著,眾人皆是見到一縷殘影閃過,一個虯髯碧睛、身形魁梧的邋遢道士從樓上一躍而下!
那黑衣人與假俞蓮舟突然見到張三丰現身,頓時感覺到不妙,立刻閃身疾退,二人同時右手一揮,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刀瞬間就抵在殷、莫二人的咽喉上!
那黑衣人色厲內荏的喝道:“張真人,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們也不敢為難你,只要你能放我一馬,讓我們平安離開,我保證,我們不會傷害殷、莫二俠一根頭髮。只要我們平安了,我們自然會放了他們二位。不知道張真人意下如何?”
張三丰捋捋鬍子,一聲大笑:“不如何!我張三丰一生行事,向來不受人威脅!兩個選擇!一,你們馬上放了我這兩個徒兒,貧道還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小命。二,你們脅持他們下山,挑釁一下貧道的底線,看我敢不敢當場宰了你們!”
那二人相視一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張三丰會不顧自己徒兒的生死安危,如此強勢又霸道的逼他們放人!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