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隻。
卻說雙英身在刑部大牢,被關了一個多月。
她一直在發著高燒。還一直在說胡話。神志始終在半清醒與迷糊之間。
中間也過了兩次堂。
只是她一直昏昏沉沉。審問她的幾位大人,什麼也沒問出來。
因為她是當今皇上欽點的要犯,所以皇上下旨,由刑部、三法司與大理寺三堂會審。
務求勿枉勿縱,公平合理。
本來是一個公平合理的審判。可是,在此案中,被殺的胡家三少,卻是禮部尚書胡瀠的親侄子。
因為這一層關係在,負責審問這一案的三位大人也是難做。
雖然皇命不可違,但想雙英不過是一個柔弱的,毫無根基的弱女子。即使是將她曲打成招,想來也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於是,就在武當派殷梨亭去世的第三十四天,也就是永樂十年九月廿四日。
這一天,負責主審胡、黃兩家滅門血案的刑部侍郎,沐晨,便召集了另外兩位大人。將神色憔悴,臉色蒼白的雙英,再次押上了大堂。
此刻的雙英,身披枷鎖。身穿罪衣罪裙。雖然武功盡失,容顏憔悴,卻依舊難掩清麗出塵,麗質天生。
不過,此刻的她,虛弱的已經不像是一位叱吒江湖的巾幗英雄。倒像是久居深閨,常年患病臥床不起的大家閨秀。文文靜靜,溫良賢淑。
她被兩名身形健碩的女獄卒,半抱半架的架上了大堂。
在兩班衙役的威嚴的堂威聲中,雙英嫋嫋婷婷的跪在地下。
此刻的她,神志已經清醒了不少。不像之前,虛弱的無力站起。但也只能在攙扶之下緩緩行走。
她雙手抱拳躬身行了一禮,語氣清冷的道:“民女昝雙英,叩見三位大人。”
刑部侍郎沐晨,卻是駙馬都尉沐昕的堂弟。平時倒還算是個清官。
不過,比起那奉旨尋訪張三丰的禮部侍郎胡瀠,何況現在那胡瀠又升職成了禮部尚書。這位刑部侍郎大人,顯然更加不如那位胡大人受皇上重視了。
這位沐大人。也想向上爬。所以他便將雙英當做了自己的墊腳石。
此刻,他見到跪在地上氣質清冷,又溫柔婉約的雙英,不由的心中一驚,一聲暗暗的讚歎道:好美的姑娘!他心中也不由生了一絲憐憫之心。
但是,利益面前,他也顧不得他那一點憐憫之心了。而且,看到她那清冷孤高的模樣,心中莫名不爽。左手當即一拍驚堂木:“下跪何人?報上名來。”
雙英卻是語氣淡漠的道:“民女昝雙英。見過青天大人。還請大人秉公執法。還民女一個清白公道。”
那沐晨一拍驚堂木,一聲大喝:“大膽民女!你居然敢說本大人不秉公執法?實在是狂妄至極。來人吶。給本大人打她三十殺威棒,看她還老不老實,驕不驕傲?”
兩旁衙役不由分說。上前將雙英按倒。兩人用水火棍夾住她雙臂。另外兩個人分站雙英左右,舉起水火棍,也不管她是個患病在身的柔弱女子。便一下下對著她的雙腿臀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雙英雖然是天賦逆天,武功超卓, 可是奈何此時功力盡失,正所謂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無法用功相抗。也就只能硬生生的捱打了。
在她旁邊,一個衙役不停的報數:“......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回稟大人,犯人三十殺威棒,行刑已畢。請大人吩咐。”
那沐晨雙手撐著桌案邊緣。探頭向下看去。
只見到雙英趴伏在地,雙腿上鮮血淋漓,模樣甚是悽慘狼狽。已經不復剛才的清冷高傲。他不由得心中大快。
當即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聲呵斥道:“你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