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緣遇見張真人。便向張真人宣讀這道聖旨。晚輩今日既然有幸,得見真人芝顏。便懇請張真人接下這道聖旨。”
他說完這話,便轉身面向東方,三跪九叩,口中大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洪福齊天。讓微臣今日有幸得見張真人芝顏。實乃是託天之幸!恭請張真人接旨!”
俞蓮舟兄弟都甚是好奇。他們都極想知道,這皇帝老兒好端端的,給他們的師父,下旨幹什麼?
張三丰看著那賈佑乾,卻是一臉不屑之色。他語氣淡漠的道:“這位賈大人是吧?你這什麼聖旨,老道是不會接的。我老道閒雲野鶴慣了。可做不得什麼官,受不得什麼約束。”
賈佑乾忙道:“不不不,張真人,你誤會了。皇上不是要你當官。你聽過這聖旨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生怕張三丰不接這道聖旨,忙從背後行囊中取出黃綢包裹的聖旨,雙手托住,高舉過頭。面向東方跪下,再次高呼萬歲!
然後轉身面對張三丰,將聖旨恭恭敬敬的展開。朗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皇帝敬奉書,真仙張三丰先生足下:
朕久仰真仙。渴思親承儀範。嘗遣使致香奉書。朕才智疏庸,然而至誠願見之心,夙夜不忘。敬再遣使致書,奉書虔請——”
“打住!打住”!張三丰不等他將聖旨讀完。便揮揮破爛的衣袖,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往山下疾行而去。陣陣呼嘯而夾的山風中,只聽到他口中大聲唱道:
“你享福,我受罪。
你喝酒,我不醉。
今日分手明日會。
賈大人,請你轉告當今皇上。我張三丰乃是山野之人。當不了官也享不了福。他當他的好皇上,我當我的邋遢道人。我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叫他就死了這份心吧。”
話音未落,他的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賈佑乾卻一臉懵逼的道:“這,這張真人怎麼就走了?我這聖旨還沒有讀完呢!”他轉身看著俞蓮舟兄弟,一臉疑惑的問道:“俞二俠,令師他?”
俞蓮舟滿臉歉意的道:“賈大人,抱歉。家師一向率性而為。我們做弟子的也無能為力。還請賈大人,多多包涵。”
賈佑乾卻無奈的道:“俞二俠,若是在下個人的私事,在下哪敢與張真人這位前輩高人計較?可在下乃是皇命差遣,身不由己。”
他低頭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頭來。目光希冀的看著俞蓮舟。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央求:“俞二俠,要不,你代尊師接了這道聖旨?”
他這話甫一出口。頓時就將俞蓮舟嚇了一大跳。
他驚慌之下連退三步。雙手連搖:“賈大人,別呀!家師他老人家都不接這聖旨。在下做弟子的,又豈敢越俎代庖?假如在下代替恩師接下這道聖旨,那在下不敢保證,家師盛怒之下,會不會一巴掌拍死了我?”
劉古泉認真的想了一下。一臉嚴肅的連連點頭:“嗯,二哥考慮的甚是!就師父那散漫隨意的性格。還真有可能一掌拍死了二哥。”
俞岱巖忍不住又一巴掌呼了上去:“劉師弟,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劉古泉小心翼翼的靠近莫聲谷,伸手輕輕的拉拉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七哥你看,三哥他又打我。”
莫聲谷與楊善登諸人,都是一臉無語的看著劉古泉,莫聲谷苦笑道:“劉師弟。難道你要我幫你打還回來?這以下犯上的事,我可不敢去做。否則,正如你所說,那恩師拍死的,就不止二哥一個了。你成功的幫二哥拉了一個墊背的。”
武當派諸俠皆是忍不住啞然失笑。
雙清卻白了俞蓮舟兄弟們一眼,不滿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這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