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雙英一路追著那黑衣人,在密林中穿稜疾追。
不一時,便到了一處高峰峻嶺上。這裡一面臨崖,在崖邊斜斜生長著一棵高約十來丈的梅子樹,一邊是怪石嶙峋的山坡。
此刻,那黑衣人挾持著昏迷不醒的殷利亨,正站在那棵梅子樹的一條臨崖那邊的樹枝上。
雙英足尖輕輕的一點地面,嬌軀恍如一縷輕煙,頃刻之間也躍上了這樹上,落在了他的對面,距離他不及五尺之遙。
一陣陣勁急的山風從山崖那邊吹來,將高大粗壯的梅樹吹的左右亂搖。
但是她二人立在這樹枝之上,任憑狂風如何吹拂,枝葉如何搖擺,他們腳下就彷彿生根了一般,穩穩的站在這樹枝上面,紋絲不動。
那黑衣人戴著一頂黑紗斗笠,看不出面目表情,他也一直沒有出聲,不知道他的年齡大小。
但是,雙英卻憑藉著自己高超的醫術,感知到對方的氣血流動,知道了他的年齡,大概是七旬左右。
當下,她雙眉微挑,唇角上揚,露出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語氣清冷的道:“前輩,你這麼欺負我們這些晚輩,有意思嗎?”
那黑衣人微微一愕,似乎很意外她忽然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不過,卻沒有太過在意。
他聲音低沉的道:“小丫頭,你再上前一步,信不信我將這姓殷的小子,一把捏碎了脖子,扔入這懸崖深澗?”
雙英卻一臉的鄙夷的道:“呵呵!你好不容易才抓住我六弟,這個千載難逢的【聖蠱之體】,你會捨得這麼輕易就放棄?”
那黑衣人一呆,一雙陰冷的眸子,透過斗笠上的黑紗,死死的盯著雙英,語氣陰沉的道:“小丫頭,腦子反應挺快的嘛!但是,你們想從我手裡救出這姓殷的小子,那還是省省心吧!”
雙英卻一臉的無所謂,她雙手抱胸,一臉戲謔的看著那人,語氣淡漠的道:“老東西,誰說本姑娘要救殷六弟的?他如今被蠱毒控制,神智大亂,已然是生不如死。殺了他,我們是不忍心的,但是,由你動手,那就不一樣了。說起來,本姑娘還得謝謝你。所以,我為什麼要救他?”
她口中說話,腳下卻退了一步,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興趣缺缺的道:“閣下請自便。”
那黑衣人被雙英這一波操作一下就給整懵逼了!他不知道怎麼接招了!
他怔怔的看著一臉淡然的雙英,不由自主的抓狂了:“不是,你不是應該跟我拼死一搏,救出殷利亨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你不講武德,不按常理出招?”
雙英卻一臉的無語,左手攏在袖中,纖細的五指不停的跳動捻彈,口中卻無奈的道:“你的腦子進水了?這位殷六俠不過是我們的一個普通朋友,我犯的著為他拚命?況且,他身上的蠱毒,我們倆姐妹根本就解不了。讓他活著,也不過是活受罪。還要拖累我們。救他?我腦子有毛病啊?”
那黑衣人呆呆的看著雙英,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他的預想中,雙英追到他,一定會與他大打出手。然後不顧一切的救出殷利亨的。
可是,現在這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饒是他江湖閱歷豐富,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心中正在猶豫糾結之時,忽然感覺到手中一震,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上心頭,讓他渾身一顫,多年曆經生死邊緣的江湖經驗告訴他:危險!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他便毫不猶豫的閃身疾退!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距離他不過一丈來遠的雙英,卻驀然俏臉一紅,同時從她柔嫩的櫻唇中陡然迸出一個字:
“裂!”
隨著她這一個“裂”字出口,原本昏迷不醒的殷利亨,突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