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頓時四下瀰漫了出來。
俞蓮舟毫不猶豫的將兩粒藥丸捏碎,喂入了莫谷聲口中。
可是莫谷聲知覺已失,哪裡還會吞嚥?
俞蓮舟無奈,只得將莫谷聲的身體靠在自己懷裡,此時,張松溪已經抱著俞岱嚴走到俞蓮舟兄弟身邊,慢慢的放下俞岱嚴,幫他扶著莫谷聲,讓他騰出手來。
俞蓮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雙手,左手向上,大拇指與中指微微的用力,捏著莫谷聲兩頰的頰澤穴,使他的嘴巴張開,右手向下,攏住他的口鼻,掌心蓄力,一股精純渾厚的內力,迅速凝聚成一線,在他精準的控制下,緩緩的衝入莫谷聲的咽喉。
俞蓮舟待內力入喉,右手內力一收,手腕一翻,立刻伸出拇、食、中三指,輕輕的捏住莫谷聲滿是鮮血的咽喉,指尖運氣,幫他輕輕的按摩起來。半晌之後,莫谷聲喉嚨微微的蠕動了一下,將藥丸慢慢的吞了下去。
俞蓮舟三人見到他吞下去了藥丸,皆是鬆了一口大氣。
重傷之下的俞岱嚴一直緊繃的心絃驀然一鬆,再也堅持不住,頓時就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俞蓮舟兄弟心中一沉,驚慌之下,馬上手忙腳亂的檢視俞岱嚴的心跳脈搏,正在緊張之時,一直對他們兄弟不理不睬的雙清,冷不丁的丟了一句話:“三哥沒事。他只是擔心、用力過度,昏迷了而已,待會兒我給他針灸一下,喂他吃點藥,休息幾天,就好。”
俞蓮舟兄弟憤恨的瞪了雙清一眼,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他們兄弟對於雙清看著莫谷聲自刎,卻袖手旁觀之舉,卻始終難以釋懷。
雙清對莫谷聲的自刎,與俞蓮舟兄弟的傷心難過,卻似乎全不在意。她只是盯著郜常譽,冷冷的道:“姓郜的,現在莫谷聲已如你所願,自刎身亡,你是不是要履行對莫谷聲的承諾,放了他六哥了?”
郜常譽哈哈大笑道:“你可真夠天真的,是他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死了,我就放了殷利亨的?!你是學醫的,想來一定是知道,《聖蠱之體》是怎麼樣的稀罕存在,說他是千載難逢,也是毫不為過。你們說說,我是不是腦子進水,才能將這到手的寶貝,拱手相送與你們?”
雙清憤怒已極,當即冷冷的道:“那依你的意思,莫七弟那就是白死了?!”
郜常譽笑道:“那是他自己蠢,又怨的誰來?”
雙清冷著臉,恨恨的道:“那這麼說的話,你是絕對不會放人的了?”
郜常譽哈哈大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人,我是不可能放的!有本事,你就來搶啊!不過,現在俞岱嚴重傷,莫谷聲又自刎身亡,剩下的俞蓮舟兄弟又有傷在身,戰力大打折扣,只憑你一個小女子,能打的過我嗎?”
雙清眯著雙眼,神色冰冷的道:“郜常譽,你有種!明明是你逼死了莫谷聲,卻臭不要臉的說這般無關痛癢的話,見過無恥的,但是沒有見到你這般無恥的!”
郜常譽聽到這話,頓時心中大怒,臉上的笑容斂去,一抹濃郁的殺氣瀰漫而出,他冷冷的盯著雙清,語氣冰冷的咆哮道:“昝雙清!莫谷聲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維護他?!我有什麼比不上他?論武功,論出身,論相貌才華,哪一點我不比他強?你憑什麼看不上我?!”
俞蓮舟兄弟聽到這話,盡皆愕然,不由齊聲驚呼,三人低頭看著瀕臨死亡的莫谷聲,盡皆是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同時悲憤的大哭起來,俞蓮舟喃喃道:“七弟,我可憐的七弟,沒有想到,你以命換命,卻到頭來,是個天大的笑話!”
說話間,俞蓮舟輕輕的放下氣息奄奄的莫谷聲,憤怒的站起身來,怒視著郜常譽,冷冷的道:“郜少爺,你指使這老道,打傷了我三弟俞岱嚴,又劫持了我六弟殷利亨,現在又逼得我七弟自刎,我們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