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自如。陛下,他們非常危險……“
”是啊,非常危險!”
年輕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嚮往,他想起自己七歲第一次被父親寬厚的肩膀扶上人高的戰馬,父親嘴裡說的就是“挺直背,看向前方,勇敢的邁開馬蹄,我高盧的勇士可是不輸於草原人啊!”
少年在眾人目光中,猶如春風裡的陽光般令人耀眼,光芒四射,雕滿花紋的石頭營帳,如城堡般大的草織宅邸,搖搖欲墜的木造樓塔,大理石砌的階狀金字塔,以及屋頂開敞、直面天際的木材殿堂。有些宮殿更以荊棘籬笆來取代圍牆,
披風在風中翻騰猶如波浪;落雪迎面撲來。自己迢迢領先;不時回頭張望;確定其他人跟上。才再度扯絲般流暢地邁步疾奔。等在避冬市鎮兩裡外的林地邊緣,已經將後面的侍從甩出遠遠地
“我能騎馬了”
年輕皇帝似乎看到那個自己在馬上嘻嘻笑著大叫;這種感覺好像飛,然後他就飛了出去,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像鳥兒展開了翅膀,兒時的記憶令人感到神往,那時的自己無需多想,因為自己的父親是高盧的皇帝。他寬厚的肩膀足以為自己,為這個國家遮風擋雨。而現在,自己父親的雕像隨同其他五位先祖的雕像。並列在走廊的盡頭,威嚴無比的雕坐在王位上,冷冷地俯視下面,
在雕像的下方,是鐫刻的身軀苗條的少女在大理石基座上跳舞,身上僅有花朵蔽體,她們拿著碎裂的瓶罐,倒出的也只有空氣。沒有人往這裡看一眼。或者再過不久,也會有一座自己的雕像屹立在那裡,
阿爾傑農茱莉亞靜靜的站在年輕皇帝身邊,看著皇帝再一次進入神思恍惚,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的出現,是病症到了末期的徵兆,唯一的利好就是皇帝發病時嗜好殺人的習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出神的空洞,御醫說這種怪病叫回魂症。無藥可治,隨著恍惚的時間越來越長,最終有一天不會再醒來,
“茱莉亞?”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皇帝似乎從恍惚中緩緩回神,他的目光落在趴在長廊上睡著的阿爾傑農茱莉亞姣好紅潤的臉上,從迷茫變為清晰,這是他無法記起多少次的回魂。每一次,都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想起自己是誰,遠處的夕陽霞光從偏遠的山脊照射過來。在劃過高盧皇宮最高建築棚頂時透出一道長長的黑影,眼前的宮殿讓他感到寒冷。
在整個京都徵集戰馬的命令被下達下去,御前會議做出的決定,皇帝陛下親自做出的表率,沒有人敢反對,但是並不代表就能夠做到心甘情願,因為財政連續數月的赤字,軍隊方面無力給予這些戰馬的主人以賠償,,而且這種事本身就無法做到令人信服,貴族們一個看著一個,對於為什麼自己家徵募了三匹馬,而另外一家只徵募了兩匹馬頗有微詞,
在被軍隊強行鎮壓了幾家後,貴族們開始想方設法的找來各種劣馬,病馬來替數,結果造成的問題出現了,軍中在冬季出現了瘟疫,首先只是兩個看守馬圈計程車兵病倒了,這兩個士兵利用職位上的便利,私自將馬廄內病死的馬送到市場上去賣,現在物價飛漲,即使是一般的貴族,也吃不起昂貴卻數量稀少的豬肉,吃馬肉的人不在少數,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人們的留意,這是當成一般的食物中毒處理,
結果瘟疫呈現大規模擴散的趨勢,短短的五六天,軍隊裡邊病倒的人就達到了上千人,京都城內倒下的更多,足足兩千多人,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的京都貴族們,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瘋狗,一下將矛頭同時指向了令人憤慨的馬匹募集命令,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認為這必然是因為有人罪孽深重,導致憤怒天譴的緣故,募集戰馬的命令不得不暫時停止下來,
亞爾德最終只獲得了一萬不到的馬匹,其中還因為瘟疫又處理了三千多匹,剩下的六千匹被他變成了六支馬拉雪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