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病房。 陸寒慢慢的醒了過來,頭頂那刺眼的日光燈,還有周圍儀器的聲音滴滴作響。 他漸漸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識,只是從後腦勺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有些眩暈。 他又閉了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時,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 “陸寒,你醒了!” 只見蘇晚晚眸中淚光閃閃,滿是關切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陸寒見著她紅著眼眶,就知道她剛剛哭過,心裡很是不捨得,安慰她。 “晚晚,你別擔心,我沒事!” 蘇晚晚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慘白的臉頰,滿目憐惜的問道: “陸寒,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陸寒努力的對著她擠出了一個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晚晚,我沒事! 就是有點頭暈罷了!” 在門口守著的警察,聽見裡面動靜走了進來。 看見陸寒醒了,張彪夾著公文包,面色凝重的走進來。 他語氣急切的問道: “陸寒,你是遇見什麼人了? 怎麼會被人給打暈了在巷子裡?” 陸寒掙扎著要坐起來,被張彪給按了回去。 “你小子就躺著說,你好好的回憶一下,看看能想起來什麼。” 陸寒看向蘇晚晚,輕聲的安撫道: “晚晚,你先出去吧,我和張隊長有些話要談。” 蘇晚晚懂事的點點頭,依依不捨得走了出去把門帶。 張彪坐在陸寒的身邊,等著他的下文。“陸寒,你今天不是休假嗎?” “我今天在順外街附近的那個雜貨鋪子買東西。 發現裡面有個人很可疑,我就去查他的身份證。 誰知他卻突然向我發難,用榔頭來襲擊我。” 陸寒一口氣說著,但頭暈的感覺讓他停下來歇口氣,繼續說著。 “我一路追他追到了巷子裡,發現這個人的身手很不一般。 他感覺像是當過兵的,動作乾淨利落,下手狠辣。” 陸寒努力的回憶著,他知道自己能夠說出的細節越多,那麼就越能儘快找出這個人來。 張彪在一旁仔細的聽著,他覺得這小子實在是魔怔了,竟然連休息都能被他給遇見這樣的案子。 襲警! 京海市竟然還有人敢襲警! 張彪想著就有些惱火。 “這個王八蛋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知道你是警察,還敢對你下死手? 查!必須得查!” 陸寒見著張彪這熱血沸騰的模樣,繼續向他提供其線索。 “張隊,那個人說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聽起來像是香港口音。 我懷疑他是偷渡來的!” 張彪眼神閃了閃,腦子裡頓時想到了一個人。 在京海市,從香港過來,目前做得最大的那就只有天鷹集團的蔣天了。 雖然現在來看還沒有確切證據和明確的線索,可是張彪卻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和蔣天脫不了關係。 “陸寒,你現在手裡的案子先放一放,好好的休養。 剛才醫生和我說了,你是腦震盪必須臥床休。 你別老是心裡記掛著案子,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放個假。” 陸寒不想就這麼待在醫院,什麼都不能做他會瘋的。 “張隊,我沒事的,不過是頭暈,睡兩天就好了。 我手裡的案子可是一個都不能落下。 還有眼前這個襲警案,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我有預感,他是個窮兇極惡的悍匪。” 張彪看著陸寒,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的脾氣是一根筋到底,不管是什麼事情,一定要查個是非曲直,不然就不肯罷休。 而且這小子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張彪只好耐著性子哄道: “陸寒,你就別犟了! 你要是不好好休養,有了舊傷,以後三天兩頭就要發作,那時候你可什麼都做不了。 你現在年輕,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聽我們這些老人的話。 你要是再不聽勸的話,那我可得讓你師父來勸你了。” 張彪知道陸寒最佩服的就是他的師父安欣,他的話一定會聽。 陸寒聽見張彪提起安欣的名字,眸色暗了暗。 師父現在在宣傳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滿腔熱血的刑警了。 就算告訴他,他也只會和稀泥,還不如不見的好。 “張隊,我知道了,我會好好休息的,你不用擔心。 不過今天的這個人,我和他近距離接觸,我可以和鑑證科的同事們做一個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