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高曉晨他們的悠閒自在,遠在京海的陸寒,心裡堵著一團無名火,恨不得能找張彪好好的打上一架。 他捏著手裡的檔案,眉頭緊蹙,坐在辦公桌前一言不發。 身旁的馬懷遠看著他這副架勢,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說什麼。 想起剛才和張彪的爭執,陸寒眸中的怒火跳躍了起來。 他竟然拒絕了自己所有的要求,而且讓陸寒把手中的案卷通通都交出來。 張彪說這幾個案子現在並沒有眉目,所以打算把案卷封起來,等以後有機會再拿出來調查。 這讓陸寒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這幾起大案他一直跟著。 好不容易現在有了些眉目,沒想到張彪卻百般阻撓,這讓陸寒滿心不甘,衝去辦公室裡和他理論。 誰知道張彪左一句省廳,右一句市委,讓陸寒根本沒有辦法和他抗衡,只能敗下陣來,氣呼呼的回到辦公室。 看著陸寒已經悶聲悶氣,坐在那裡足足有五分鐘了。 馬懷遠趕忙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小聲的勸著。 “師父,你別生氣了! 喝杯茶,消消氣。 張隊到底說了什麼了?” 陸寒原本想把自己肚子裡的話都說出來,可是環視了一圈辦公室。 現在還有其他的人,他便硬生生的把怒火壓了下來,拿起桌上的公文包站起身,黑著臉,頭也不回的朝外走。 馬懷遠趕忙追了上去,急急的問道: “師父,你去哪?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陸寒隱忍著脾氣,回頭和他交代了一句。 “我出去透透氣! 你就在這裡待著,別跟過來。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說完,便扭頭朝外走去了。 馬懷遠看著這個架勢,自然也不敢跟,老老實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倒是小五好脾氣的過來勸他。 “你師父心裡煩, 就讓他一個人去靜一靜。 他這牛脾氣, 只有自己想通了才行。” 陸寒的舉動讓小五看在眼裡,不用想就知道,他和張彪之間產生了摩擦。 她不好表態,所以剛才選擇了沉默。 現在見著陸寒離開了,便對著馬懷遠叮囑道: “你師父的事情, 你不用多想。 我們已經習慣了, 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 馬懷遠實在不懂,為什麼作為大隊長的張彪要處處和師父作對。 他小聲的對著小五問道: “師父想查那些案子有什麼錯? 之前不是各種催著, 說要早日結案嘛! 現在這樣又算什麼?” 小五看著他這張年輕衝動的臉,耐著性子和他解釋道: “你不懂,這是為了結案率。 要是案子始終都沒有偵破的話, 那麼會影響案子的結案率, 到年底的時候, 他和省廳就不好交代了。 所以現在匆匆結案, 為的就是提高結案率。” 馬懷遠這時候也坐不住了,他氣呼呼的抗議道: “這種做法實在太官僚了! 這幾個都是大案, 就這樣匆匆忙忙的結案, 我們對得起那些受害者嗎? 如果只是為了結案率, 只是為了這些報表上的數字好看, 那我們還來當警察干什麼?” 小五就知道,馬懷遠和陸寒一樣都是一根筋的。 況且馬懷遠還是個新出社會的年輕人,更不能理解這裡面的彎彎繞。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馬懷遠的肩膀安慰他。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無奈! 等你以後在這裡工作時間長了, 你就會知道。 這個結案率和我們的影響, 也是非常大的, 它關係到我們每個人的績效考級, 還有以後的升遷。 所以你也不能埋怨張隊長做的不對, 他也有他的難處, 大家互相體諒吧!” 說完小五也不再多說什麼,畢竟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直白,她向來奉行明哲保身。 當年在安欣的身上,小五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至於陸寒他們師徒倆,一脈相傳,她也知道,做不了太多的勸誡。 如今又來了個馬懷遠,這三人可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脾氣品性都是一樣的,這讓小五很是為難。 她善意地提醒道: “你師父的事情, 你還是少插手, 也別在一旁拱火了。 本來他心裡就不舒服, 所以這兩天你少說兩句, 讓他順順心。” 馬懷無奈的答應下來,雖然他也不贊同小五的這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