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劉益達的話,讓陸寒覺得自己有些下不來臺。 畢竟這是自己的私事,被人這樣當面說起,他還是很不習慣。 他回頭瞪了李天涯一眼,知道一定是這大嘴巴,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劉益達。 李天涯被他瞪得有些心虛,衝著陸寒嘿嘿笑了笑,小聲的辯解道: “我也只是想讓達哥勸勸你! 我一個單身狗說的話,沒什麼用,你又聽不進去。” 劉益達這個人精,當然看出了陸寒的不自在,笑得一臉爽朗的繼續勸他。 “沒事啦! 大家都是男人,說說笑笑很正常! 今天晚上收工,我請你們去喝酒,有什麼話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 陸寒也知道劉易達是個熱情的人,想想也不再計較。 反正都是大男人,在一起混久了,也就熟了,沒必要這麼扭扭捏捏。 車子這時,忽然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陸寒看見,那裡站著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穿著牛仔褲,T恤,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 劉益達見著他,就笑著對他揮揮手。 “牛佬,快上車! 這裡可是雙黃線,不能停車的!” 那男子同樣笑得一臉歡脫,開啟了車門,迅速的坐進了後座。 陸寒和李天涯雖然不認識他,但知道他就是劉益達說的那個幫手,就等著他來介紹。 劉益達一邊開車,一邊和他們熱絡的介紹起來。 “這是牛佬! 你別看他長得像個賣菜佬一樣,他可是出了名的包打聽。 這香港各大社團的小道訊息,沒有他不知道的。” 牛佬看見陸寒和李天涯,同樣笑得一臉熱情。 他有些不自在的,伸出手和他們握手 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句拗口的普通話,說得實在是荒腔走板。 “兩位公安,很高興認識你們!” 劉益達開著車,聽見牛佬這蹩腳的話,頓時毫不顧忌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 牛佬,你不要拘謹,放開一些! 他們兩個都很好說話的。 我旁邊這位是陸sir,後面那位是李sir,都是自家兄弟!” 李天涯看出了牛佬的尷尬,知道這位老兄又是個普通話不及格的主。 他主動和牛佬握了手,用同款蹩腳的粵語,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李天涯,他叫陸寒。 我們都從京海來,今天麻煩你了!” 李天涯這兩天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也入鄉隨俗,學了幾句蹩腳的粵語。 雖然他說的不標準,但也讓人能夠聽懂個七八分。 牛佬見他這好說話的樣子,頓時開啟了話匣子。 “李sir,你的香港話也說的好好!” 李天涯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腦袋。 “我也是剛剛接觸,會聽一點,說的也不太標準,你多包涵。” 陸寒見著他們兩個雞同鴨講的模樣很是有趣,真是半斤對八兩。 劉益達在一旁笑著和陸寒解釋道: “陸寒,我這位老兄,人脈廣的很! 你們今天要找的過山峰,也是他幫著打聽到了訊息。 說起來也巧,他家也住在元朗,所以這次才碰巧得到了這個信。” 劉益達開著車,回過頭對著牛佬笑道: “牛佬,你慢慢說,把他的情況介紹給他們兩個聽。” 牛佬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陸寒一眼,對著劉益達小聲的嘀咕著。 “我的普通話不好,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劉益達笑道: “沒問題啦! 你慢慢說,一個字一個字說,不要急。 不行我會幫你翻譯的。” 車裡頓時熱鬧了起來,牛佬倒是個機靈的,很快就把過山峰的情況大致的介紹給了陸寒他們。 比起原先的資料還要細緻了許多,牛佬還真不愧是出了名的包打聽。 原來過山峰就是元朗本地人,父母早亡,他很早就輟學了,跟著當地的一個大哥混社團。 十七歲的時候因為傷人,所以逃到了國外做了僱傭兵。 這些年很少回香港,偶爾回來掃個墓,和人接觸並不多。 過山峰在香港期間,因為得罪了東興社團的老大,所以那年差點被人給活埋。 幸虧是蔣天救了他,因此他們兩個的關係才變得親厚起來。 蔣天得罪了洪門的老大,被追殺,危急關頭被過山峰給救了,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一本書都寫不完。 牛佬說得結結巴巴,但也讓陸寒他們聽了個明白。 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