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教官們幫忙搬棋子,這盤棋下起來就更快了。
蒲英的棋風還是那麼的不講理,依然是一路叫吃。但是在有了讓子之利,不需要考慮佈局和外勢之後,她的這種下法,讓孟志豪應對起來還是頗有點困難了。
另外。他也發現了,蒲英這一次學精了,“感覺”也找準了。對他放出的勝負手。蒲英雖不一定能找到最佳的應對,但是她著子的方向和意圖,大致的感覺還是對的。
而且,蒲英的攻擊也變得更為犀利了。
孟志豪知道,她肯定沒聽說過圍棋中的斷、夾、封、枷、雙打等術語。但是她在下棋時卻能無師自通地運用著這些兇悍的殺招,憑著對勝負手的驚人直覺,向自己發動一次又一次驚心動魄的攻擊。
在這種情況下,孟志豪當然不可能讓蒲英一塊棋都活不下來,但他最終還是以30多子的巨大優勢贏了這盤棋。
這一次輸得雖然沒有第一次慘,蒲英反倒笑不出來了。
她皺著眉。一言不發地看著地上那紅藍兩色斑駁混雜的棋盤。那兒就像是紅藍兩軍剛剛進行了一場殊死戰爭後的戰場。
蒲英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剛才那些激烈廝殺的場景,她本能地抓住了一些東西。
那是對戰爭的感覺,那是對兵道的理解。那是對死活的體驗!——雖然還很幼稚朦朧,但那種未知的、神秘的、博大的感覺,深深地吸引著蒲英。
她極力想將它們抓住,搞清楚搞明白,但又發現它們像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峰一樣。難以捉摸。
蒲英由此對圍棋這項勝負感極強的競技遊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孟志豪看著蒲英凝神靜思的樣子。會心地笑了笑。
他拍拍屁股從車前蓋上站起身,看了看錶——今天的午餐時間,因多下了兩盤棋,而延長了十多分鐘。
“好了,飯也吃了,棋也下了!收拾棋盤,準備開工!”
女兵們沒有休息,就開始了下午的格鬥搏擊訓練。
除了特戰排的女兵,其他人原來在新兵連學過的那一點軍體拳皮毛,早都還給了教官。
所以,格鬥訓練對她們來說,就是從頭開始。
這個“頭”,是真正的頭——鐵頭!
孟志豪要求格鬥教官朱偉男教授女兵們硬氣功入門。為了讓女兵瞭解硬氣功,他先讓郭亞軍、陳然、李琪三位班長出列。
“她們幾個都是去年開始練硬氣功的,現在剛剛有了點成效,大家將就著看看吧!”
說話時,孟志豪叉著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郭亞軍等人的表演,卻很令女兵們震撼。
三個女兵班長,人人都能手掌斷磚、拳碎木板。
當郭亞軍等人將自己剛剛劈碎的紅磚磚頭和木板碎片拿給眾人看時,蒲英也上去試了試——是真的磚頭,不是豆腐渣;是厚達1公分的木板,不是報紙糊的。
她又看看她們三人的手掌,郭亞軍的稍微肥厚了一點,但陳然和李琪的手都是比較纖瘦的女性化的手掌,只不過她們的手掌掌沿和指關節處,摸上去都有一層薄繭。
“一年,就能練成這樣?”
“是啊!其實硬氣功也沒什麼神秘的,只要不怕疼,半年到一年就可以小成。教官說,我們幾個算是練得慢的了。”李琪淡淡地說。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們幾個的鐵頭功還沒練到家,只能碎啤酒瓶,還沒到碎磚頭的地步。
但這個成就,已經讓各軍區來的女兵們很興奮了!
原來,我們女孩子也能這麼強悍啊!
不過,郭亞軍等的表現,和來自梁山泊好漢之鄉——山東鄆城的朱偉男教官相比,又不算什麼了。
當看到朱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