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態度大大惹毛了翟虎子。
這個眼睛長在頭頂的臭女人,分明是瞧不起他、討厭他是吧?
當作沒看到他是吧?
她愈是這樣,他就愈要靠近她,讓她氣得牙癢癢,最後哭爹喊娘,向他跪地求饒,不敢再狗眼看人低!
翟虎子悠閒踱步至冉芷凌面前,雙眸隱藏算計的光芒,緊盯著眼前的獵物。
突來的龐大身影嚇了冉芷凌一跳,她往後退了兩步,神情不悅蹙眉瞪著杵在身前的這頭大熊。
翟虎子雙手環胸,動作流暢地彎下腰來,全然不受高大的身形所影響,咧開一口森白排列整齊的牙齒笑道:“女人,你看起來一副飽受驚嚇的模樣,似乎誤以為老子會把你搶來當押寨夫人,老子告訴你,你想太多了。”
冉芷凌粉唇緊抿,不想理會他。
“在老子眼裡,豬圈裡的母豬都要比你吸引人。”翟虎子愉悅的送出最大的羞辱後,再慢條斯理地直起身。
冉芷凌倒抽了口氣,美眸圓瞠,對他所說的話語感到難以置信,她的自尊整個被扔在地上狠狠踐踏,怒焰捲上了心口,教白皙如蓮般的雙頰瞬間氣紅。“你,剛剛說什麼?”
冷靜!她一定要冷靜!
方才不過是一頭熊在胡亂嘶吼,她根本無須理會熊說了什麼,更犯不著為此氣得臉紅脖子粗。
人,不該與熊計較,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可是她愈想冷靜,便愈加無法冷靜下來,一股火在胸口燒得正旺。
翟虎子故作訝異的掏了掏右耳。“原來你這女人不僅長得比渾身是泥的豬還醜,連耳朵也不太靈光,可憐哪!”
冉芷凌雙手成拳,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睜開,雙眼燃燒著兩簇美麗的火焰。
一掌打掉他臉上得意的笑容?不!那完全失了她平日所受的教養,她不能讓死去的爹孃因她不夠端莊的行為而蒙羞。
可若不打他,是否表示她就得忍受他的粗魯無禮,直忍到內傷吐血?
左右掙扎良久,終究無法放棄長年所受的教誨,她深深的再吸了口氣,當作啥都沒聽見,別過臉去,徹底忽略那頭惹人厭的大熊。
“哇!女人,一定有很多人告訴過你,你這撇過頭的模樣實在是很傷眼,真的不騙你,老子的眼睛現在疼得像被針扎到。”翟虎子故意再轉向湊到她面前,揉著眼睛。
他在內心狂笑不已,熱切期待看她失控扯亂頭髮,放聲尖叫。
冉芷凌深深的、再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要平復已經怒火奔騰的心房,可是不論她深吸了幾口氣,這口氣就是吞不下。
從來沒人對她如此失禮過,而這頭熊卻一而再、再而三挑起她的怒火。
是可忍,孰不可忍,是該還以顏色的時候了。
她笑得好甜,粉嫩的唇瓣卻射出凌厲箭矢。“咦?原來公子有長眼哪,公子不提,小女子真以為公子的眼兒出了問題,才會分不清豬跟人的分別。”
“啊?”這女人好好的一句話不痛痛快快說明白,左一句公子、右一句公子繞來繞去,繞得他暈頭轉向,繞得他肚腸打結,繞得他緊鎖的眉心都可以夾死蚊子了。
他不快的雙手盤胸。“總歸一句,你這女人剛才是說老子眼力差嗎?”
“公子不僅眼力奇差無比,小女子甚至敢大膽猜測,公子還另有奇差無比之處。”就是你的腦!你這頭熊!
“你這臭女人在說什麼鬼話?你給老子說清楚,老子究竟是哪裡不好了?老子的眼力可是全村最好的,老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好,那話兒更是雄壯威武,你若不信,可以自個兒來試試!”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暗示他的能耐,是嫌命太長了?
翟虎子的怒火來得又急又快,聲如洪鐘吼出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