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高在上的人,他好可憐,好孤單,他要用一個人的力量去扛起整個國家,去與所有的朝臣周旋,他能做他就只能在這三個人面前。
“王!”我心頭一熱,朝著他直直地跪了下來,高聲喊道,“今日,臣在此,對您誓忠!臣定會追隨您,如同文丞武相一樣!”
他略微訝異地看著我,但訝異並沒有持續太久,他轉而看向遠方,“畢卿,你的心太軟,在朝堂,這是大忌。”
“臣不知道什麼心軟心硬,臣只知道,臣想追隨著您,跟您並肩作戰!”
我堅定地望著他,他回看著我,眼波流動。風颳過,我們都沒有動,只有衣袂翻飛,不覺地,衣帶就絞在了一起。我大窘,手忙腳亂地要去解,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畢卿,孤信你。孤一旦相信了一個人,便是一生,若遭欺騙與背叛,那這個人的下場只有死!你,還有什麼,要向孤坦誠的嗎?”
他的表情極其認真,我與他的距離不到兩掌。我的心虛恐慌不知道有沒有從我的臉上中顯露出來,我只知道他望著我的眼神從澄澈到渾濁,到最後,我捕捉不到一絲一毫的東西。坦誠?坦誠我是女子?還是坦誠你身邊的人除了你,都知道我是女子?可是,女子又怎樣?這一刻,你是君,我是臣,我為你交付了忠誠,這不是欺騙和背叛,我交出的是赤膽真心,我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像他們一樣,給你力量。
少頃,他放開了我的手,低頭親自去解衣帶,那衣帶纏得很緊,他的耐心卻很好,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著。
“你給孤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孤會給你應得的。”
兩個月,可以滄海,可以桑田。
蘇天博在夜朝夕的指導之下,漸漸地在文部嶄露頭角,文部太常再也不能打壓他的鋒芒,繼續把一車一車的卷宗壓給他,而是上稟蒼王,為之升官。五階到四階,雖然只是兩等,他卻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整理沒完沒了的卷宗,而是可以在文部議事。
葉文莫經夜朝夕點撥,也鬥志昂揚,在御史臺因為耿直敢言而名聲在外。加上他直稟蒼王,更革機制的犀利言語,而受蒼王賞識,破格提拔他為四階官,並能在朝言事。這是昊天開國以來能站在明光殿的最小階的官員,並且他的官籍由陸弘熠親自掌管。
此間,陸弘熠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很多在清貧地區頗有盛名的清官,好官被提拔到富庶的郡縣或者是王都附近的地區,而原先這些地區名聲不好的官員多被停職或下放,同時,增設舉薦制,跳出文試冗長的選拔人才的框框,改由州府郡縣不定期地推舉人才,確為傑出者,經考核,能被破格提拔。
而我……
正被各式各樣的禮單,各種各樣的美女,弄得眼花繚亂!我每天呆在上書房所做的事情,就是稽核各地上呈給蒼王的禮物,以及他生辰的時候,要進貢給他的美女畫像。整整兩個月,在別人飛黃騰達,志氣昂揚的時候,我就全做這種事情了,美其名曰蒼王生辰的禮官,是蒼王眼前的大紅人,實際上就是成天做這種雞毛蒜皮於國無益不見天日看不到遠大前程的破事!
我快要瘋了!
伸手把手中的一個卷軸扔出門,“碰”地一聲,好像砸到了什麼人。天,不會是姜瑾瑜吧?他不是下上書房了嗎?我連忙起身,卻看見一個男子拿著卷軸走了進來。
他大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