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的抵抗,只是這些人的抵抗在三衛軍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如山的糧食被點燃,燒起了熊熊大火。李信暗暗可惜,如果這些糧食能夠帶回關內去,又能救下多少人的性命啊?今年大旱,整整一個夏天很多地方几乎滴雨未下,青黃不接將從要延續半年之久,也就是說在本該秋收的季節繼續顆粒無收,以致整整一個冬天和次年春夏都將陷入糧食無以為繼的絕地。
這些被皇莊內的八旗親貴們組織起來的蒙漢奴隸戰力地下,往往一觸即潰,三衛軍便如狼入羊群,戰鬥很快就演變成了屠殺。若是戰陣之上,奮死殺敵倒也無妨,可眼見著很多手無寸鐵之人亦被無情砍殺,終是心有不忍。便下令,只要不抵抗者可以留得一命,砍去右手拇指,便可活命。
時人持刀射箭,右手拇指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被砍去了右手拇指,那麼此人便等於半個廢人,再不能上戰場了。如此一來,還省卻了三衛軍士卒的不少體力。
“十三哥這一招究竟心慈還是心黑,這些人今後怕是生不如死了!”陸九在一旁嘖嘖稱快,不過說出話來,其中卻多有幸災樂禍之意。陸九本就是馬賊出身,從小就見慣了生死廝殺,更何況眼下遭了秧的又是早就投靠了滿清韃子的漢人敗類。
李信卻知道,這些人裡絕大多數都僅僅是為了一口飯吃,為了能夠苟活下去。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在土坷垃裡刨食吃,被賊老天折磨,被胥吏盤剝,又曉得什麼皇帝朝廷,什麼忠君報國……
戰馬顛簸三衛軍又往下一處皇莊奔去,卻忽聞有人驚喜喊道:“好像逮了條大魚!”
李信攏目望去,果見三衛軍團團圍住了三輛白馬大車,單從這馬車形制規模只怕便不是普通人能乘坐得了的。一直與李信形影不離的瓦克達面色陡然一變,儘管他很快就將這一絲變化掩藏了下去,卻仍舊沒逃過一直緊密監視他的陸九。
“如何,貝勒爺認識那馬車的主人?”
瓦克達趕忙解釋道:“馬車中是誰李達自然不知,可卻認識這馬車是宮中之物!”
宮中之物?陸九哈哈大笑,“如此說,這馬車中沒準就有皇太極的孤兒寡婦嘍?”所謂宮中之馬車,所乘坐者無非就是皇帝的妃子子女,所以陸九才有此一說。
瓦克達兩鬢汗水津津,面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在陸九的催問下只好點點頭。
等李信與陸九等人來到那三輛馬車近前時,馬車中的乘坐之人已經被悉數趕了出來,多是老婦與年輕女人,還有幾個怪模怪樣沒有鬍鬚的男人,最為顯眼的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被如此陣仗驚嚇的啼哭不已。
陸九衝瓦克達笑道:“如何,認識嗎?”
瓦克達重重點頭,似自言自語道:“如何竟是他們?”
其實不用瓦克達說出身份,李信也能猜測出這些人必然來歷不會簡單,僅憑那幾個沒有鬍鬚的太監便可以知道。
這三輛馬車中的正是皇太極側妃葉赫那拉氏母子以及隨從。
那衣著華美的貴婦儘管也嚇的哆哆嗦嗦,眼中甚至還隱隱喊著淚水,但仍舊兀自用滿語對旁邊虎視眈眈的軍卒說著什麼,一雙手臂則將那十歲左右的孩子緊緊的護在身後,李信不懂滿語,到也對這女人的膽量頗為讚賞。
“這對母子是皇太極的側妃葉赫那拉氏與其子碩塞……”
瓦克達終究沒有隱瞞葉赫那拉氏的身份,事實上他也無法隱瞞,因為那位護兒心切的女人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三衛軍中懂滿語的人不少,又豈能瞞過他們的耳朵?
其實如若不是涉及到愛新覺羅皇族眾人,瓦克達亦不會多有顧忌,畢竟在十方寺時他便冒充了一把色克圖趁機誅殺了守將,而三衛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