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溫殊色也不知道該回答哪個,安撫道:“都沒事了。”選了一張圈椅坐下,“安叔也在東都?”
“南城城門一封,一道折了回來,如今都在東都。”朝外看了一眼,又低聲問:“姑爺來了,可是謝老夫人的意思?”
溫殊色搖頭,“謝大爺造反,當夜便關了城門,誰都來不及招呼。”
晴姑姑一愣,心頭打起鼓來,想象不出他們是如何到的東都,不由擔憂道:“老夫人一人在鳳城,可如何是好。”
“父親和兄長都回來了。”
晴姑姑鬆了一口氣。
省得她再問,溫殊色把鳳城發生的事和路上的遭遇大致說了
一遍,晴姑姑聽完,臉上血色都沒了,唸叨了一句,“老天爺保佑,娘子能平安比什麼都好。”
說完讓溫殊色等會兒,自己進屋抱出了一個匣子,遞給了她,“娘子瞧瞧,這些都是溫家的銀錢所換,東都不比鳳城,地價高,一共三處宅院,兩處鋪子,還有五十多畝田產,您過過目”
宅子鋪子雖少,但值錢,算下來肯定是東都划算。
“謝家的都在安叔手上,娘子要是想要檢視,奴婢這就去把他叫來”
“先讓安叔不要露面。”溫殊色及時阻止:“謝老夫人說過,他一日不走上官途,便一日不能讓他過上舒坦日子。”
晴姑姑知道這事,愣了愣,“姑爺還是不肯做官?”
“在鳳城一番相逼,做官做得也挺好,也不知什麼緣故,試探了他幾回,就是不願意留在東都。”
“那娘子呢?”
溫殊色搖了搖頭,她倒是不想回去了,之前沒見過東都,心頭雖嚮往,但也能止住,可如今見到了,便再也不想走回頭路。
“東都的覓仙樓已經被父親買了下來,如今由文叔在照看,估計早就做好了搬來東都的打算,只要父親不再去下海,祖母肯定願意過來,溫家遲早都得來東都,且我從周夫人那兒替父親和兄長買來的員外郎,到了東都,依舊作數,將來有個官職在身,再守著這家酒樓,不靠大房,也能風生水起。”
如此最好不過,橫豎房產田契都置辦好了,要是來了東都也不愁,晴姑姑眉頭一皺,“姑爺不留在東都,娘子該如何是好。”
溫殊色惆悵地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晴姑姑勸道:“娘子向來主意多,再勸勸姑爺。”
溫殊色從三個宅子中選了一個離鬧市最近的,問晴姑姑,“若是租,這一套得要多少錢?”
這個晴姑姑早就打探清楚了,“奴婢來的時機挺好,慶州天災,洛安又打仗,很多人趁著有價急著出手,這一套奴婢買下來是五千兩百貫,按照市面上的價錢租出去,每個月最少能收五十貫”
五十貫?這麼貴。
見溫殊色神色驚愕,晴姑姑一笑,“娘子不知,溫家大爺一家如今住的宅子,還沒這個大,一個月都得要六十貫呢。”
溫殊色點頭,“成吧,這就一套,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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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謝劭才從王府出來,臨走時,靖王遞給他了一袋銀錢,約莫有一十兩,“走得匆忙,謝公子想必身上也沒帶多少盤纏,先拿去週轉,不夠了隨時同本王說。”
無功不受祿,換做往日,他必然不會收,可今非昔比,小娘子說不定還餓著肚子呢,謝過靖王,當下接了過來,繞到了昨日的成衣鋪子,另外再給溫殊色置辦了兩身中衣。
回到客棧,得知溫殊色已經退了房,正打算尋人,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郎君。”
一回頭,小娘子正從一輛馬車上下來,雖還是那身青衫,卻是一臉的容光煥發。
“郎君,你猜我遇到誰了。”溫殊色手提著袍擺,匆匆走到他跟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