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閣了。”
慕向卿走了,花溪讓翠茗去送,藉著這當口喚了木犀進來問話, “上晌你說的那事後來可打聽清楚了?”
木犀點點頭,悄聲道:“嗯,打聽清楚了。三房識得的那位在上京各府的女眷中還有些名氣,是城西白雲庵的 道寧靜齋。老夫人不大喜歡女尼,三夫人一般也不往府上引,倒是每月會去觀裡坐坐。今日三夫人倒是請人來府上來,卻沒見老夫人,就在三房那邊坐了會兒便走了。姑娘,你問這人作甚?”
花溪閉目沉思了一陣,“趕明兒你去三房那邊找熟識的丫鬟打聽打聽,這白雲庵燒黃表點長明燈需要添多少香油?”
木犀眨眨眼睛,問道:“姑娘不是在普濟寺點過長明燈了嗎?怎麼……”
花溪撇撇嘴,“許三房的人捉鬼驅邪,就不准我求符保命麼?我不問怎麼說明我心虛……跟了我這麼久了還看不出姑娘我的心思,以後我還怎麼帶你出府?”
木犀一愣,“姑娘,你真的要出府?”
花溪挑眉問:“怎麼你不願意跟我出去?”
木犀猛搖頭,“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奴婢記得姑娘說的話,奴婢會一路跟著姑娘……可老夫人她們能允你出去嗎?”
花溪自嘲一笑,“不允如何?我可不想被人當禮物送人.雖說姑母應承了接我出去,可我還是有些擔心。有些事還是留一手踏實些,萬一不成了總得想點別的法子讓她們允了……”
第二日,四月十五,花溪十四歲生辰。花溪過去給老夫人請安時得了一對玉釵。韻琳和韻寧也派人送來了壽禮。
奶孃抱著林哥兒過來到棲霞園來了,順便帶來了慕向卿昨夜說的禮物,是蝶戲花的牙雕擺件,藤蘿蔓蔓,蝴蝶遊戲花間,雕工精湛,花溪瞧著喜歡。
林哥兒見花溪專注地看牙雕不搭理自己,嘴裡哼哼了兩聲,硬要爬上桌子扯花溪的衣袖。花溪被小祖宗攪得不能細看,先讓翠茗收了起來才抱著林哥去後園竹林裡玩。玩了小半個時辰,林哥兒歪在花溪懷裡睡著了。花溪讓奶孃抱著林哥兒進她屋裡休息。
剛回屋換了衣裳,翠茗捧著個盒子進來說:“瀾波館的侍畫過來了,說給姑娘送壽禮。奴婢說您帶著林哥兒在後院玩耍,她使放下東西走了。”
花溪接過盒子,開啟看了兩眼,是兩冊前朝詩人杜仲的隨筆雜記,從發黃略有褶皺的封面便知這書有些年頭。拿著那兩冊輕薄的舊書,花溪只覺得入手異常沉重。隨手翻了兩頁,花溪便將它們放回了盒中,合上蓋子,嘆了口氣,自己隨口一說,他真去弄來了。花溪隨手框給了翠若,“收起來吧。”
不一會兒,墓向卿來了。 “姑母,不是說今日幫著大夫人她們準備,怎麼得空過來了?”
慕向卿一坐下,便道:“今兒我跟老夫人說你身子好些了,想叫你陪我回程家住些時候,結果老夫人沒答允,說你身子剛好不宜換地方住,還說林哥兒小,怕過了病氣……”昨日才打了包票,要接花溪出去,二嫂那邊也知道了。老夫人這一阻撓,事兒就難辦了。
花溪暗道,果然沒那麼容易。老夫人八成是因為洛西王妃的緣故,想把我捏在手裡,可若是日後不了了之了,我在府裡的處境只會更艱難。這事還得下點猛藥才行。
花溪面露哀慼之色,“姑母,待會兒您還是抱林哥兒回去吧。晨起,大夫人那邊派人傳話來,說我身子不便,明日祭禮叫我不必去了。花溪原還想給外祖父磕三個頭,可如今……”
“哎,父親泉下有知定會感念你的這份心意。姑母回頭再想想辦花溪咬了咬唇瓣,輕聲問道:“不知姑母可聽說過城西白雲庵的靜齋師太?”
慕向卿點頭道:“見過兩次,沒什麼深交。我素來不信那個。”
“我還想著姑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