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前世的紛擾也不知今世的糾纏。他以為那畫中所含全是為他。然而這一切又怎一幅畫能說得明白?
我想將畫拿過來他卻一躲避開了。
我才無奈道:“只是隨意畫的若皇上喜歡明日臣妾再繪一幅。”
“是子煌。”他搖搖頭捧著那畫眼裡流光華閃我從未見他如此高興過。
“這副就很好明日送到絳軒閣表起來然後就掛在這裡吧。”他握著我的手舉著那幅畫四處比對著笑得像個剛剛得到心儀已久的禮物的孩子我心中隱隱作痛那畫裡乘得滿滿的都是我的愛戀而對他其中又有幾成?
這些……我算不清楚……
正了正心神才指著面對窗戶的一隅對他道:“就那裡吧。”
他愣了一下笑道:“也好掛在那裡就可以看到杏花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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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之後又見過董皇后兩次她對前些日子的陷害並未做出任何的表示只虛應的承受著我的跪拜。
她為何會忽然對付我我一直沒想明白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怎麼也理不清楚。
唯一的收穫是南國使者的問題解決了。
永絡國雖然目前無法用兵戎相壓但至少可以切斷一切與南國的商業來往。
這是他們的展命脈就算地處北方的木澤支援他們也無法透過遼闊的永絡疆土給予他們實際的幫助。
所以一切看似簡單而又荒謬。
只怪領導者的迂鈍無能。
而在這之後子煌便將政務搬到了水苑有時也會問我的意見。這讓哥哥十分高興竟是特意派人從家中帶了幾斤茶葉回來。
他說:“宮中的茶雖然名貴卻也不如家裡的有味道。”接著又跟我聊起了家裡的春種。說著說著就沉默了下去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家中剛滿一歲的兒子那孩子現在已學會了走路可惜留在哥哥記憶裡的還是那個只會滿地爬的淘氣鬼。
我記得很清楚那孩子學會的第一個詞是母親第二個是奶奶第三個是姑姑第四個才是父親。
哥哥忙於軍務我嫁入宮廷都是身不由己。
我們出生後就定了的。
這一日小雨。
天微寒。
夾著寒氣的冷風吹來引得人渾身慵懶。
細雨最留人這話是一點也不錯的。子煌自朝堂上下來就未再出去只擁著我瞧那滿院洗過般的濃綠。
自己無聊便伸了手出去接那從房簷上淌落的雨滴卻被他攔了下來。
“這水傷人。”他道。
“為什麼?”我問。
“房簷的水流百毒。”
我輕笑:“那是迷信。”
他不語只掏出明黃的帕子細細將我手上沾著的雨水擦乾淨才握在手心裡不許我再碰。
……些微的固執。
我也只好不動靠在他懷裡聽雨落於地的聲音。
像是一種默契。
只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我的手在他的手心裡。
感到他溫暖的血有流動的聲音。
我不知道這片掌心裡可否能有種叫幸福的東西滋長出來但我知道一旦我握住就有可能會成全另一份幸福。
我已無妄卻不能再讓他為我神傷。
所以我輕輕攥住他的手貼在了胸前。
他渾身一顫像被雨水輕激的葉片。
然後他的頭便垂在了我的頸窩裡。
溫熱溫熱。
濃郁的龍檀香在鬢角間靜靜化開縈繞不絕……
下午雨稍住。
子煌拉著我換上了平民的衣服又出了皇宮。
這次他是要見人的。我大概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