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一個問題都沒問。直到陸少曦講罷，他才緩緩地問了句：“小子，你覺得這地下研究所如何？”
陸少曦毫不猶豫道：“喪盡天良，讓人髮指！”
“是啊……喪盡天良，讓人髮指，那你有想過，為什麼聯盟會允許這樣的研究所留下來？”
老頭子毫不掩飾對這個地下研究所的反感，陸少曦知道自己押對了寶，暗自鬆了口氣。他腦海裡靈光一閃，答道：“為了製作生化武者？”
“沒錯。聯盟裡相當一部分人認為，為了增強聯盟的實力，生化武者是必不可少的。”老頭子掃了他一眼，示意他給自己添些茶，才繼續說道：“那裡原本是一個正規的生物技術研究所，只是研究些增強體質、加速傷口癒合的基因藥劑，後來發生了一次生化藥劑的洩露意外，便轉為了地下研究所，研究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你可知道，聯盟內部現在有兩派的聲音爭執不下？”
陸少曦小心地替他添上熱茶，順勢問道：“強硬派和懷柔派？”
“準確來說，是激進派與懷柔派。”老頭子拿起茶杯，目光落在動盪的茶水上，緩聲道：“激進派認為要採取一切手段，增強精武聯盟的實力和在世界中的地位，甚至要在世界上發出強硬的聲音，主張‘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犯我龍夏者，雖遠必誅’。”
陸少曦眉頭微鎖：“一切手段？包括透過地下研究所這樣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來製作生化強者？”
“沒錯。”老頭子眼中又閃動著銳利的光芒：“他們當中確實有不少是一心為公、主張以武強國、不使國民受辱於外的英雄，但也不乏想借機拉攏人心、稱雄武林的野心家。”
陸少曦心裡忽然想起“燕帥”，如果燕帥是燕天北，那應該屬於後者。而齊濟棠這黑衣副首領，觀其與費教授等人串通殺戳手下的行徑，怕也不是什麼英雄人物，多半也屬於後者。
“至於懷柔派……”老頭子不提及哪些人是激進派的代表人物，反倒話鋒一轉，轉到懷柔派上來：“懷柔派是主張和平共進，積極與外國武者交流互補，緩解龍夏武林在世界中被孤立的惡劣處境。他們當中有武道強者，但也不乏文人……不要驚訝，精武聯盟並非全是武者，文職也佔了極大部分，而且這些文職多半來自於上面。”
老頭子指了指天，陸少曦心照不宣地點點頭。精武聯盟是帶官方性質的武者機構，上面派人參與管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兩派一直相持不下，各不相讓，但誰也壓不倒誰，結果便導致了聯盟表面上一團和氣，內裡卻政令不一，山頭林立。”
陸少曦試探道：“正副盟主是什麼態度？”
“高處不勝寒哪……”老頭子似乎答非所問。
但陸少曦知道，所謂高處不勝寒，自然就是指左右為難之意。難怪一正兩副盟主在武林中威望與名氣都不及燕天北，內有兩派人物鉗制，外有來自上面的強大壓力，根本沒法子輕易表態，否則激起大矛盾，精武聯盟怕會有一場內部分裂的大危機。
陸少曦想了想又問道：“那應該還有不少人既不支援激進派玉石俱焚的強硬，又看不慣懷柔派處處忍讓受氣的軟弱吧？”
第四百七十二章 大逆轉
老頭子點頭道：“不錯，聯盟裡有近半人不站隊，保持獨立性，這也是精武聯盟至今未生變亂分裂的主要原因。”
陸少曦心想，遠州雷霆學院的夏銘石院長、天下學院的謝無極院長，甚至眼前這位高權重的老人家，怕都是這樣的中立者。
這些人在激進派眼裡是懦夫、屈曲求全，在懷柔派眼裡卻是刺頭，態度強硬不顧親和外族的大局，可謂是兩邊不討好，但正是有著這些中流砥柱在，龍夏武林才能一直屹立在世界之林。
陸少曦由衷道：“只要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