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棟破舊的房舍之前,身後跟著一個小道姑。
楊過的聲音正從房中傳來:“好教師伯得知,風大俠轉瞬即到,你還是快些躲開,以免丟掉了性命。”
李莫愁笑盈盈的說道:“我方才見到郭姑娘騎的那頭醜驢,心中很是厭惡,便刺上了一針,嘻嘻,如果她真能追到那個什麼風大俠,我便真服了她。”
陸無雙大聲道:“你這惡女人,好生歹毒。”
李莫愁臉色頓時一沉,怒道:“你這逆徒……”,忽的轉頭看見疾馬奔來,頓時歡叫道:“原來是你。”,面容雖歡,但語氣卻如寒風一般吹過。
她生性好潔,長得又極美,可那日卻被馬匹的汙血、內臟淋遍全身。其中的屈辱、噁心,難以言表,對於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
但其人名聲不顯,她四處打探多日,也找不到絲毫蹤跡,不由大為失落,引為生平憾事。
如今又復見到,心中自然羞憤滿溢,殺心大起。
風蕭蕭飛身下馬,將郭芙放下,反手拔劍一橫,連場面話都懶得說,當頭直劈。
李莫愁見他劍法如此粗淺,不屑的撇撇嘴,一揮拂塵,就要將劍裹纏住。
然後……然後就禿了。
拂塵上的白絲一碰到劍刃,立時寸斷,在半空四下飄散。
李莫愁的滿心殺機立時化為驚駭,腳下連踩,踏步飛退。
可不論她如何加速,又或是左右挪移,劍尖卻一直停在她額前三寸,未曾有絲毫的偏差,像是原本就在那裡一樣。
李莫愁心中大驚,雙手各捻出數根銀針,向前投擲。
額前劍尖消失,“叮叮”,幾聲輕響,劍尖又復定在額前,彷彿未曾動過一般。
但李莫愁卻痛楚的悶哼一聲,被自己擲出的銀針反刺其身。
這才知道對方劍法高絕如斯,根本聞所未聞,如不是此時親身經歷,簡直難以想象。
銀針上淬有劇毒,若不是她日常使用,身體已有抗性,如今已然昏暈過去了。
但胸口中針,離心脈太近,再不服食解藥,片刻之後,必死無疑。
風蕭蕭微微一笑,將劍收回,道:“你先解毒。”
李莫愁不解其意,但仍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吞下,想了一想,又服下一粒,然後閉目運氣。
那名小道姑原本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見狀趕忙跑來,拔劍攔到了師傅身前,只是身體微微發顫,顯然極為恐慌。
楊過、程英、陸無雙三人這時從屋內躍出,皆是歡容滿面。
風蕭蕭招了招手,說道:“程姑娘、無雙,來,你們一起將她打死,為親人報仇。”
李莫愁嬌軀一顫,睜開雙眼,她不甘心束手等死,身形一晃,閃過小道姑,抬掌直拍。
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與這人同歸與盡,也好過被兩名小輩所殺。就算不成,能死在這位劍法通神的人物手中,也算不冤。
風蕭蕭見她掌心赤紅,就知必屬毒功一流,他的內功雖不懼百毒。但向來生性謹慎,如非必須,絕不會以身涉險。
當下伸手倏然前探。避過掌心,捏住了她的手腕。
李莫愁剛剛中毒,雖然服食瞭解藥,但其毒毒性極為猛烈,一時身軟,根本使不上勁,這才被輕易抓住。否則以她的武功,絕難被人一招所制。
風蕭蕭甫一得手,便馬上旋轉身體。運勁橫扯,同時抬腳猛踹。
李莫愁被帶得身形不穩,隨後胯部便被重重踹了一腳,但手腕卻仍被他緊握不放。登時雙腳向後翻飛。側身摔倒在地。
風蕭蕭順勢蹲下,笑道:“李道長,好久不見,今日可是不能再放過你了!”
李莫愁都顧不上痛楚,反而面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