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來。
那男子奮力爬起,繼續道:“啊,姑娘是問那個白衣混蛋?呃,他是個俊俏的少年,模樣看著很有教養似得,誰知連一點禮數都沒有,傷了人連聲道歉都沒有,自顧自的跑了。”
小仙女絲毫沒聽出這男子是在指桑罵槐,其實連她一起給罵進去了。急切的問道:“他往哪去了?”
那男子伸手向南一指,道:“那邊!”
小仙女點點頭,丟擲了一小枚銀錠,道:“拿去買點傷藥。”
她剛想轉身。卻見那名男子一探手,輕飄飄的就將銀錠接住了,心中大疑。厲聲道:“你會武功?”
男子好似比她更加詫異,反問道:“如果不會武功。誰敢孤身跑進這茫茫草原?”
小仙女一下子就被問住了,眼睛眨巴眨巴。甚是嬌麗可愛,再無一絲霸蠻的模樣。
她心中只覺得極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男子笑道:“不怪你起疑,實是方才就被那白衣混蛋狠踢了一下,正坐著休息,誰曾想姑娘也急衝衝的跑來,這裡草深茂密,你沒看見我也屬正常。”
小仙女這才釋然,問道:“你既然會武功,那我問你,你姓甚名誰,什麼門派?”
男子微笑著一拱手,道:“在下風蕭蕭,無門無派的無名小卒,會幾手普通的拳腳,只是些莊稼把式,難登大雅之堂,這次絆倒姑娘,實屬無意,還望姑娘寬恕則個。”
他當然是故意的,否則草原這麼大,哪有這麼巧,兩人剛好撞到一起,只是他速度太快,小仙女根本來不及察覺,腳下便忽然多了一人。
“風蕭蕭?”,小仙女唸了幾遍,沒想出江湖中還有這個名字,目光轉動,上上下下的一陣打量,覺得這人氣質非凡,不似常人,但確實不像有內功在身,就算有,也必定粗淺的很,否則多少會有些外顯。
風蕭蕭道:“看姑娘剛才神情焦急,匆匆趕路,像是有要事在身,這會兒怎麼一點都不急了?”
小仙女猛然一驚,再顧不得東問西問,急急忙忙的去了,絲毫沒發現自己像頭蠢牛一般,一直都被人牽著鼻子走,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
風蕭蕭笑了笑,目送那一抹豔美的火紅行遠,自言自語道:“要是邀月和憐星也向她這般好哄,那該有多好。”
要是小仙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留下的竟是蠢萌蠢萌的映像,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大瘋特瘋。
待風蕭蕭再見到憐星之時,天色已黑,憐星換回了那一身寬大的黑袍,幽靈般站在昏黑的荒地之中,靜靜的望著遠方一間破屋。
朦朧的星光下,只依稀可見黑袍的輪廓,沉香木雕的面具臉龐上,映著一道清冽的月光,顯得整個人是那麼冷寂,唯有眼光依舊靈動,彷彿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風蕭蕭側著頭端詳了一陣,好半晌才笑道:“實在太巧了,憐星宮主,咱們又見面了。”
憐星看都不向他看上一眼,說道:“風蕭蕭,男,模樣年輕,雙鬢卻白,或許二十餘歲;又或許三、四十歲。三月前突然現身江南,一言不合,殺‘江南一槍’屠霸山,以及在他家做客的‘嶺南三鷹’黃家兄弟。次月,前後擊散為屠霸山報仇的大小門派一共一十五家;讓整個江南武林靜若寒蟬,無一人再敢出頭,最後留下字號,自稱‘風神’。一月前現身黃河渡口,殺‘黃河龍神’洪鎮天,只為搶他的那艘快船……”
緩緩轉過頭,目中閃著智慧的光芒,似笑非笑道:“武功極高,輕功如風,出手似電,無人能看清使得什麼兵刃,殺人從不用第二招。”
風蕭蕭一聳肩,笑道:“我這人其實很講道理,從不會無緣無故隨便殺人。”
憐星道:“死幾個人又有什麼大驚小怪?何必解釋?他們殺的人也不少,早死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