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趕忙跑去幫忙,卻只見到一人正在鬥虎。”
風蕭蕭問道:“這人是逍遙子前輩?”
蕭遠山搖頭道:“不,是一個模樣怪怪的黑衣人,手上拿著一柄又細又長的武器,比劍細比針粗,烏七八黑……”
“天缺!”,李秋水驚道。
風蕭蕭瞧見她努力收斂神情,一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我知道天缺,也知道他們是逍遙派的夙敵。你不必刻意掩飾了,我並沒怪你。”
李秋水勉強一笑,她自認頗為了解風蕭蕭,這人最不喜歡被人瞞騙,天知道他如今所言是真心還是假意。
蕭遠山明顯陷入當年的記憶當中,對兩人的對話毫無所聞,繼續道:“那人一步一歪,像是瘸了腿,我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身側倒著十餘人,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與他一般的裝束,個個渾身是血。我當時就想,定是那大蟲造的孽。本以為那怪人命不久矣,誰知他雖然腿腳不便,卻依然逼得那隻大蟲近不了身。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反正一箭射了過去,正中那大蟲的額頭……”
風蕭蕭心道:“想來我大哥身上的那股子蠻勁,就是遺傳於你沒錯了。”
李秋水卻暗道:“不管來多少隻老虎,對於天缺的殺手來說,和羊並無二致,一劍一個而已,想來是之前遇上了極厲害的強敵,才這般損失慘重,血腥氣又引來了山中的畜生……天缺的殺手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深山之中,難道真是師傅出手?”
“可惜我人小力微,射不穿那頭畜生的厚皮,箭矢被彈開了去。”,蕭遠山眼中突然閃出憤怒,道:“那怪人一看見我,便將那大蟲一推,直接推到了我的身前……”
李秋水冷笑道:“果然是天缺的作風沒錯。”
“……那畜生眼睛比我的拳頭都大,我當時嚇呆了,一心只想不死,胡亂伸拳亂錘。”,蕭遠山雖然黑巾蒙面,依然可以看見面部猙獰,眼光煞氣逼人,囈語般低吼道:“你要吃我,我就殺你!”,同時雙手成拳虛錘,勁力逼發,“嘭嘭”悶響。
李秋水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好個粗蠻的漢子,師傅怎麼會看上他?”
“等我回過神,才發現那頭畜生已經死了……”,蕭遠山喘著粗氣道:“我掛在它的後頸上,半截手臂都插入了它的眼中,紅的白的,噴得到處都是……”
風蕭蕭摸摸鼻子,苦笑道:“你可比我猛多了,佩服,佩服!”
李秋水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蕭遠山深吸口氣,繼續道:“我全身發軟,撐了幾下也沒能將手臂拔出來,這時聽見身後有人說道:‘好小子,不錯,不錯!’,我回頭看去,就見到了一個白袍的道人,就是恩師他老人家……”
李秋水神情激動,道:“他長什麼模樣?”
“寬袍大袖,飄飄如仙,黑髮油亮,形象清癯,面頰尤為紅潤,眉色極深,很是顯眼,像一個入山遊玩的富家公子……”,蕭遠山隨口道來,目中光彩瑩瑩,顯然記憶深刻,看了風蕭蕭一眼,道:“氣質和你很像,粗看顯得很蒼老,近看卻又很年輕,不過比你看起來還要蒼老、還要年輕。”
風蕭蕭微微一笑,點了點李秋水。
蕭遠山頜首道:“所以你一說她駐顏有術,我當時就信了。”
李秋水如遭雷擊,好半晌才低聲道:“不對,不對,師傅早年確實很年輕瀟灑,但後來也漸漸生了些白髮皺紋,難道真是裝成衰老的模樣,故意假死?”
風蕭蕭略一思索,道:“不一定,說不定是透支了功力,迴光返照而已。”
蕭遠山哀嘆了一聲,道:“不錯,恩師他老人家當時身受重傷,全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曾說過,他是以精血換得內力,以抗強敵,所以內力耗盡之日,就是他斃命之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