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才是最為重要,就連“六脈神劍”都排在後面,莫說木婉清只是鎮南王的私生女,就算真是個在典在冊的公主,他們如今都不會去管,否則四人並非無一戰之力,怎肯悶不吭聲的退走。
風蕭蕭對此心知肚明,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半推半就的放段譽走了。
只需數日功夫,他的功力就能漲上一大截,到時對付四僧易如反掌,何必現在和他們死磕到底,要是鬧的兩敗俱傷,吸來的真氣全都用來療傷,那才是虧大發了。
木婉清揚頭望著四僧遠去,一語不發,面色雖冷,卻像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貓咪,心下無助,目中茫然。
她自幼便以為自己父母早亡,後來遇見段譽,對他動了真情,很是魂牽夢縈,哪知轉眼之間,爹爹有了,師傅是孃親,情郎變哥哥。
秦紅棉本就很少搭理她,一心只記著如何殺掉段正淳其它的女人,段譽也不再理會她,轉向別的女人發痴,如今天龍寺眾僧更是棄她如敝履,毫不在意。
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縷青煙,煢煢孑立的飄蕩在天地之間,無根無憑,任由風捲雲散。
風蕭蕭從未見過她如此怯生生的模樣,不由很是憐惜,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
木婉清“哇”的一聲,大哭著撲入他的懷中,抽泣著問道:“我不是爹的女兒麼?”
風蕭蕭頓時香軟滿懷,安慰道:“那些個禿驢又不認識你……”,這話他說得頗沒底氣,要知段譽可是親口說了:“她是我親妹妹”。
果然,木婉清哭的更厲害了。
風蕭蕭很有些手足無措,定了定神,知道自己這時最好什麼都別做,什麼也別說,免得又刺激到她了,那才真是沒完沒了了。
良久,木婉清抹了抹眼淚,忽然想起自己是伏在一個男子的懷中,不由得滿臉飛紅,退開了幾步。
風蕭蕭怕她羞惱,忙道:“走了走了,我還有急事代辦呢!”,不等她反應,轉身就走,卻忽地一愣。
王語嫣還在那邊站著不動,垂著頭也不抬起,臉頰微紅,竟然沒有逃走。
木婉清看見她神清骨秀、端麗無雙容貌,含羞的模樣當真如出水芙蓉一般,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不禁黯然自傷,很有些心灰意冷。
風蕭蕭感到奇怪,他本以為木婉清會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弩矢呢,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走了。
兩人剛行不遠,木婉清突地停步,“啊”了一聲道:“我的黑百合還在那兒呢!”
她之前有匹馬叫作“黑玫瑰”,弄了頭驢子,起名竟然也是花名加黑。
風蕭蕭忍不住嗤嗤笑了起來,一頭蠢驢叫什麼百合,也就木婉清想得出來。
木婉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頭純黑黝亮的毛驢,可是寶貝很,叫道:“你等等我啊!”,轉身就跑。
風蕭蕭卻想道:“王語嫣若是還傻站著沒走,這回可要死定了。”,雖然不在乎她的生死,卻也不想看見那焚琴煮鶴的一幕,是以呆在原地沒動彈。
哪知沒過片刻,隱隱傳來木婉清嬌斥的聲音。
風蕭蕭心中一驚,拖出殘影,疾奔連躍而去,暗道:“王語嫣只會動嘴,不會動手……若是遇見了鳩摩智或者慕容博,木婉清也來不及發聲,莫非撞見了慕容氏的家將?”,他很快趕了過去,卻不禁一呆。
木婉清正和一個面貌醜陋的青衣人激鬥在一起。
這青衣中年人雙手握著兩根鑌鐵杖,杖法頗為精奇,舞動之間嗤嗤有聲,顯然內功不低,幾乎和段正淳的四大家臣都相差不多了。
按理說木婉清根本就難以匹敵,哪知卻打得似模似樣,絲毫不露下風。
“左橫三步,使‘鳳鳴朝陽’,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