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蕭蕭不待旁人做出什麼反應,緊跟著問道:“這麼說。單大俠等人揭露了喬峰的身世,你既是不信。又懷恨在心了?”
白世鏡想道:“事已至此,不如站到喬峰一方,他最講義氣,定會維護於我,同是身敗名裂,起碼也能保全性命。”
當下大聲道:“不錯,喬幫主為人深明大義,怎會是契丹番種,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想讓咱們丐幫群龍無首,四分五裂。”
丐幫諸人除了徐長老外,或多或少都有此類想法,只是證據乃是先幫主遺書,他們絕不敢反駁罷了,此時聽來,心底倒有些同情白世鏡了。
喬峰卻目光陡黯,緩緩搖頭。
白世鏡心中一沉,恍惚間,只聽得耳畔有人道:“你為了相助喬峰,所以就冒充他殺人滅口,然後再嫁禍於他,嘖嘖,白長老奇思妙想,當真一代奇男子吶!”
丐幫諸人登時恍悟,如果白世鏡果真是一片好心,又為何任人誤解此事是喬峰所為?
分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那裡自說自話,一心嫁禍於人。
白世鏡陡然回神,面色慘白的望向喬峰,然後緩緩轉動目光,掃過丐幫諸位,最後定到風蕭蕭的臉上。
風蕭蕭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側頭道:“單大俠,你還記不記得,白長老出言說看見喬峰之前,你在幹甚麼?”
單正略一思索,面色微變,道:“我在問你丐幫徐長老和馬副幫主遺孀之事。”
風蕭蕭笑道:“我那時說,八月十五的前一天,天上的月亮又圓又白,可是有些東西比月亮更圓更白。”
群豪大都是過來人,當即傳出不少隱晦的笑聲,顯然心領神會,知道是何意。
單正道:“不錯,你之所言關係到徐長老和馬伕人的名譽,我必須要問個清楚,剛追問到時間之時,白長老就突然說看見了喬峰,打斷了詢問,難道……”
白世鏡雙腿發軟,幾乎都要站立不穩。
風蕭蕭嘿嘿笑道:“白長老和馬伕人苟且之事,我嘛本來並無實證,哪知他做賊心虛,弄得如今殺人滅口不成,自己將證據雙手奉上了。”
白世鏡聽他說沒有實證,大聲嚷道:“你血口噴人。”,聲音雖大,但旁人都聽出他明顯底氣不足。
風蕭蕭衝薛慕華使了個眼色。
薛慕華拍了拍手,吩咐左右道:“去將馬伕人請出來。”
場中忽地漸漸寂靜,一個全身縞素的女子緩緩走了出來,正是馬伕人。
眾群豪瞧得目不轉睛,一時間都是滿心不信,不信這個看著冷若冰霜的嬌俏少婦,會是什麼**之婦。
馬伕人美目掃過場中,瞧見微微發抖的白世鏡,目中閃過一絲不屑,待看見喬峰,徑直冷冷的道:“你殺先夫在先,如今又設下詭計,要來辱我的清白麼?我雖是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卻也沒什麼好懼怕的,在場全是英雄好漢,不會任由你的奸計得逞。”
喬峰舉目向她直視。那晚杏子林中,火把之光閃爍不定,此刻方才看清她的容貌。沒想到這麼厲害的一個女子,竟是一副嬌怯怯的模樣。
馬伕人聲音清脆,眉目間隱有凜然之色,在場豪傑觀其貌,先自信了三分,聽其言,又信了五分。一時同情之心大起。
風蕭蕭心道:“旁的不說,她這份急智,就遠勝白世鏡多矣。管你有什麼證據,直接扯到喬峰身上,反正全是契丹人的詭計就是了,連解釋都省了。”。輕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馬伕人真以為你那些**之事,沒別人知曉麼?”
馬伕人悽然道:“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好了,妾身只是個無知無識的女流之輩,哪有什麼本事抗拒。”
場中群豪見狀,不免更是憐惜,不由交頭接耳。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