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於賊喊捉賊,哼,原句奉還!不謝!”
真是暢快淋漓,反正風蕭蕭罵得挺爽,一掃之前的憋屈,只是,還不夠……
黃蓉自小到大,何成被人指著鼻子,如此喝罵過?
氣得嬌軀微顫,眼眶通紅,但使勁憋住淚。就是不讓其留下。
郭靖心疼妻子,上前一步,護到了她的身前。拱手說道:“還請風少俠嘴上留情,一切不滿,都衝著在下便是。”
“郭大俠能護她一時,相信你也能護她一世,但風某尊敬你,卻不尊敬她!”,風蕭蕭心下欽佩。
須知。世上大多數的男人,都願為自己的女人出頭,但肯為自己的女人服軟……這種男人。鳳毛麟角。
黃蓉眼珠一轉,就想要反駁。
但風蕭蕭反應更快,大聲道:“我知道你協守襄陽,出謀劃策。勞苦功高。但你是為了中原百姓?又或是國家社稷?都不是。你只是為了丈夫!”
耳朵一動,側頭回看了一眼,繼續道:“你只是遵守那什麼狗屁不如的“出嫁從夫”,三從四德罷了!你一肚子陰謀算計,可哪有哪怕一點自己的思想?黃老邪能教出你這種女兒,想必也邪得有限,欺世盜名之輩而已!”
“你說黃老邪他欺世盜名?”,黃藥師躍牆而過。袖袍飄飄,卻沒有帶起一絲的風聲。忽的就到了三人身旁,仍是帶著那副殭屍面具,仍是毫無神色。
“岳丈!”,郭靖側身行禮。
“爹爹!你怎麼這時出來了?”,黃蓉懊惱的猛一跺腳。
她本還指望父親等下能偷偷跟隨風蕭蕭,好尋得女兒的所在,見他此時現身,不由大為著惱,但隨即在心中大叫不好!
風蕭蕭指著黃蓉,側頭問道:“教出這種女兒,難道不是欺世盜名?”
“教出這種女兒,怎麼不是欺世盜名!哈哈!”,黃藥師抬手摘下面具,露出清癯、英俊的面容,其上滿是歡容。
風蕭蕭瞥了一眼黃蓉,心道:“看我讓你的父親、丈夫都不和站你一邊,哼!氣不死你。”
“爹爹!你怎麼這麼說女兒?”,黃蓉見勢不妙,忙上前挽住他。
黃藥師不答,衝著風蕭蕭問道:“你既然說我稱不上邪,那麼你就稱得上咯?”
風蕭蕭灑然笑道:“風某向來尊禮守節,如何稱得上一個‘邪’字?”
黃藥師斜眼瞅著他,嘲諷道:“你尊禮守節?”
“尊自己的禮,守自己的節,難道不是?”
黃藥師抬起頭,仰天大笑,聲震山莊,好半晌才收聲道:“原來你的邪是悶在骨子裡的,好,好,甚好!”
風蕭蕭見火候夠了,心下冷笑兩聲,衝黃蓉道:“行善事,未必有善心,有善心,未必行善事,只有心善且行善,才能稱得上善人。黃幫主有善行卻無善心,風某自然只會佩服郭大俠,而不會佩服你,又有何錯?”
黃蓉本想說他詭辯,但一時哪想得出言語來反駁。眼見事情被他越扯越偏,但卻無可奈何。
一種深沉的無力感油然心生,堵的她心口煩悶,極是難受難忍。
風蕭蕭將頭撇開,不再看她,淡淡道:“子孝父,是正理!母敗兒,乃邪道!黃幫主此點,倒稱得上一個‘邪’字。”
黃蓉終於忍不住哀求道:“你將芙兒還我,我……我向你認錯就是!”
風蕭蕭心道:“晚了!”,口中說道:“你將程姑娘和我徒兒還我,我將郭芙交出,除此之外再無他途。”
向黃藥師和郭靖分別行了一禮,說道:“風某不是淫邪之輩,看在兩位面上也不會殺了郭芙。但既然和我相處,如不聽話,管教難免,如果兩位心有不滿,只管來找我便是,風某全數擔當,告辭!”
忽的閃上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