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祺臉上仍舊帶著面具,讓人看不起表情,聲音溫和,不喜不怒。即便在太子府,他也經常會帶著面具,除了單獨面對賀蘭玥的時候。
“謝殿下。奴婢去給小姐準備膳食。”小蝶起身,然後快速退下了。這種場合,她當然不會一直留著。至於膳食,等小姐餓了,再上也不遲。
賀蘭玥在屋內,一聽見君漠祺的聲音,立刻將被子全部蓋在了頭上。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難道就不困嗎?他不困,她可還困的很呢,不要來打擾她睡覺。
“難道玥兒還沒睡醒?那便算了吧,那些蜚株人,還是我去吧。”君漠祺似乎是在自語,聲音很低。
蜚株人?賀蘭玥一下就精神了。自從練了武功,她的聽力就比之前強了許多。君漠祺在院中低語,她也能聽得清楚。
這些日子,她雖然沒有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調查她新婚夜的刺殺上,但是也絕不會忘記。蜚株人,就是那夜刺殺她的那些人。難道,君漠祺又有了線索?
掀開被子,下床,出門,連續的動作一氣呵成,也僅僅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當她看到院子中的君漠祺,仍舊是面對著她,而且淺藍色的眸中笑意毫不掩飾。她就知道,剛剛的那一句話,是他刻意說給她的。這個腹黑的男人,明知道她的聽力靈敏了,還故意這麼說,明擺著是要讓她起床!
揉了揉眼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賀蘭玥怒瞪著君漠祺,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她知道,即便關門回屋,也會睡不著了,就索性在這裡聽聽他究竟有什麼線索吧。他雖然是故意說的,但也不會用這個騙她起床,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被人騙的起了床,怎麼也要收一些利息的。
邁步走到君漠祺的面前,小手一伸,賀蘭玥不言不語,就那麼看著他。
君漠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眼中仍舊帶著寵溺的笑,掏出兩張銀票,放在那晶瑩的小手上。
賀蘭玥掃了一眼手中的兩千兩銀票,巴掌大的小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笑意,將銀票收了起來,隨後問道:“說說吧,什麼蜚株人,有什麼線索了?”
“這幾日,京中的蜚株人似乎增多了不少,玥兒你沒覺得嗎?”君漠祺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問向賀蘭玥。
賀蘭玥眉心一沉,她當然注意到了。這幾日,隨著百里祺進京,以及那個後出現的百里夢,京城中的蜚株人明顯的增多了不少。蜚株人和君瀾人的身材相差很多,所以一眼就能區分。只是,蜚株人增加的,似乎有些太多了。若是百里兄妹的隨從,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人才是,而且也應該大多留在驛站裡,而不會是大量的出來走在街上。
“可有什麼線索?”賀蘭玥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問道。
“除了正常的拜會各個官員之外,剩下的就流連在酒樓和賭坊之中。”君漠祺似乎不想站著,走到了一旁樹下的石桌前,坐了下來,並摘掉了面上的面具,露出了妖孽到顛倒眾生的容顏。見上面的茶水還是熱的就隨意的倒了一杯,淺抿了一口。
院中的石桌和石凳雖然是露天的,但是每日都常有下人擦拭,所以一塵不染。
吃喝玩樂?賀蘭玥得到這個訊息,不由得有些疑惑。吃喝玩樂雖然幾乎是所有人的共同愛好,但是蜚株人向來信奉海神,從來不行賭博之事,怎麼會出現在賭坊?不要告訴她,他們是沒銀子了,去賭坊做小思,賺銀子的。
側眸看見悠然品茶的君漠祺,舉止優雅,容貌妖孽。即便是她經常見到,也不由得失神了一瞬。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他那副悠然的樣子,明顯是已經有了線索,只不過在賣關子而已。
“還有什麼人出現在賭坊?”賀蘭玥也拿過一個墊子,坐了下來,搶過君漠祺的茶杯,飲了一口。來吵她睡覺,他反而這麼自在?
被搶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