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同坐。可當她對上賀蘭玥的翠綠雙眸,立刻被那堅定不移的目光攻陷,緩緩的坐了下來。
“小姐,您要問什麼?”看見小姐少有的嚴肅,小蝶也正襟而坐,認真道。
“小蝶,關於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廢,你都知道些什麼?”賀蘭玥看著小蝶的眼睛,道。她知道像這些皇室之中的事情,小蝶一個奴婢的身份,是不會知道什麼的。但是,剛剛看小蝶的樣子,明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她才問了出來。
小蝶聞言,身子一僵,立刻跪倒在地,惶恐的道:“小姐,小蝶不過是一個奴婢,怎麼會知道……”
“小蝶,你且起來,”賀蘭玥打斷她,聲音清淺,“這院子裡再沒有第三個人,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就是,不會有人知道。我即將嫁入太子府,這件事對我至關重要。”
“這……”小蝶遲疑了片刻,最終一咬牙,說道:“既然小姐問起,那奴婢便斗膽說了。這些事情,也是奴婢從外面百姓口中聽來的。”
“三個月前,南方大旱成災,皇上派大皇子賑災,雖有些成效,但杯水車薪,糧食絕產大半。皇上一怒之下,便廢去了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準備另立儲君,前往南方救旱。”
“君瀾國有著不旱則已,若旱必持續三年的傳說。上一次三年之旱,是在百年之前。那一次,君瀾國三年顆粒無收,險些被滅。所以,當今皇上很是緊張,頒下聖旨,哪個皇子能治了這大旱,便立即封為太子,三個月後前往南方,準備明年的賑災。”
“眾皇子,是能躲的躲,能避的避,最後這太子之位便落在了二皇子的頭上……”小蝶一口氣說完,有些憂慮的看著賀蘭玥。她之所以之前沒有提起,就是怕小姐知道了,會因為坐不長太子妃之位,再次變得鬱鬱寡歡。這一個月來,小姐雖被禁足,但整個人陽光了很多,她也跟著開心,不希望小姐又變回去。儘管,這份陽光,也許最多持續到二皇子三個月後去南方賑災之時。
賀蘭玥聽完,眉心一挑,旱災?三年?
這賑災的事情,以古代人的技術和經驗來說,確實很難。但,對她這個積累了幾千年古代經驗的現代靈魂來說,不難。
而且,她還是個化學狂人,研製點殺蟲、增收的化肥,輕而易舉。
她如今感興趣的是,君漠祺一身毒瘡,已經自顧不暇,怕是連出京都難,何談賑災?這一點,明眼人都看的清楚,可這太子之位偏偏就落在了這個病種的身上。
有趣,有趣。
翌日清晨。
賀蘭玥早早的洗漱完畢,用了早膳,便去老夫人的院子請安了。
剛一進了院子,賀蘭玥便聽見屋中傳來清晰的哭泣聲:“祖母,您看孫女的臉腫成這個樣子,讓孫女以後怎麼見人呢?”
聲音中有幾分撒嬌,有幾分委屈,不用親眼看見,也能讓人眼前有一幅梨花帶雨的畫面,除了昨日捱了六個耳光的賀蘭凝還能有誰。
賀蘭玥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邁步進了屋子,朝著老夫人盈盈一禮,儀態端莊,舉止適當,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大家風範盡顯,無可挑剔。
“玥兒給祖母請安。”
屋內的哭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賀蘭玥的身上,或驚訝,或探究,或,怨毒。
賀蘭玥則一臉的淡然自若,落落大方。
老夫人穿著一身素雅的華服,坐在首位,除了手腕上的鐲子,再沒有其它配飾,臉上刻著深深的歲月的痕跡,嚴厲但並不嚴苛。看著眼前溫婉有禮的孫女兒,她滿意的笑了笑。對於這個孫女兒,她極少看到,一直以為賀蘭玥真如下人們所傳的那樣膽小怯懦,如今一看,並非如此。
此時,蔣氏也在屋內,見賀蘭玥如此端莊大方,眉頭微皺。她曾聽下人說起,賀蘭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