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西門信,忽然開口。隨後看了一眼君漠祺和百里祺的方向,似乎有些意外的道:“遠遠看去,太子殿下竟和百里王子有幾分相似之處,若不細看,還以為是同族宗親呢。由太子殿下陪著百里王子,當真是再恰當不過。”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立刻將目光盡數放在君漠祺和百里祺的身上,上下打量。雖然君漠祺帶著面具,但是露出的眸子與百里祺的眸子都是相似的淺藍色,又都是一身純白的外袍,若是不看眼神的話,兩人身上的氣質倒是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一個眸子淡然,一個眸子憂鬱。
面對眾人的注目禮,君漠祺泰然處之,面色自若,絲毫不為所動。百里祺則嘴角帶著淺笑,坦然的與眾人對視。
君漠胤則先滿意的掃了一眼右相,隨後與眾人一起看著君漠祺和百里祺,嘴角閃過若有若無的冷笑。
“右相此言差矣。”德親王一臉的嚴肅,“太子殿下與蜚株王子豈會是同族宗親?太子殿下生在我君瀾,與蜚株部落遠隔幾千裡,如何同族?太子殿下乃是吾皇親生血脈,右相切不可妄言。”
目光隨意的掃過德親王,君漠祺那大海般的眸子中,隱隱有浪花翻滾,一絲黑雲覆蓋其上。
殿內的人都聽得明白。德親王表面是在為君漠祺反駁,但實際上卻是在害君漠祺。誰都知道,在君漠祺是否君在天親生的重大問題上,若是一個不慎,君漠祺將死無葬身之地,太子府的人滿門抄斬!一國之君的綠帽子,可不是那麼好戴的。
“皇弟說的是,祺兒乃是朕的親生骨肉,這一點,毋庸置疑。”君在天的面色沉了些許,皇帝的威嚴隨之散發,聲音低沉。
見皇上沉了臉色,賢妃嘴角飛快的閃過一抹得意,隨後對著德親王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右相似乎並不甘心,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跪倒在地,“請皇上恕罪,同族宗親之詞,是臣一時妄言,臣知罪。不過,太子殿下確實與百里王子有相似之處。殿下是皇上親生,這確實毋庸置疑,但是鸞妃當年……”
“住口!”一直淡然處之的君漠祺,突然冷聲呵斥道:“母妃已經仙逝多年,右相無須再提。”
“殿下在顧忌什麼?臣並無對鸞妃不敬之意,只是殿下確實與百里王子有幾分相似而已。”右相仍舊堅持道。
殿內的其他官員,皆有些疑惑的看著右相。平日裡,右相做事極有分寸,為何今日如此窮追不捨?
“相似?”君漠祺輕笑一聲,恢復了之前的淡漠,“右相莫不是要本宮摘下面具,以證明是否容貌相似?”
“這……”回想起當年那個滿臉毒瘡的小男孩,右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沒有出聲。
大殿內的其他人,默契的同時選擇的沉默。
“既然無人想看,那本宮和百里王子又有何相似之處?”君漠祺的聲音很淡,很輕,但是殿內之人,無一不是聽得清清楚楚。
“要說相似,本宮與其它幾位皇子更是相似,那豈不是說百里王子也與其它皇子相似?”君漠祺似乎說的口乾,悠然的端起杯盞,淺飲一口,繼續道:“右相可是此意?”
“不是!殿下不要曲解臣的意思。”右相嚇得連忙跪倒,轉頭見皇上的臉色更加陰沉,立即叩首道:“皇上息怒!臣並非此意,一時口不擇言!請皇上降罪!”
君漠胤眸子微沉,餘光掃過下首的君漠祺,眼底的怒意一閃而過。
“罷了!起來吧。”君在天面沉似水,沉聲道:“朕念你多年來,勞苦功高,恕你無罪。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謝皇上。”右相連忙叩首謝恩。
……
另一邊,賀蘭玥和賀蘭凝由小太監領路,朝著皇宮記憶體放樂器的地方前進。
“姐姐,都怪我。之前若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