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愚人節嘛!愚人節什麼意思你懂不懂啊?愚人啊!騙你的啦!你就這麼蠢嗎?隨便騙騙你說要分手,你就這樣被我整得半死不活的,真是遜斃了你!”
卓爾帆的眼神倏地清澈了起來。
“你……騙我的?”
“是啊!騙你的啦!”華璋吸了吸酸澀的鼻子。“誰教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好像根本不在乎我似的,所以,我就故意要整整你嘛!”
卓爾帆眨了眨眼。“你……不是真的想分手?”
“當然不是!”華璋大聲地說:“告訴你,我這輩子賴定你了,你永遠別想甩脫我,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吧!”
卓爾帆凝住她的雙眼許久後,突然說:“我好睏,我想回家睡覺了。”
“好,我們先帶你去看醫生,然後再回家睡覺。”
“你會照顧我嗎?”
“會,我會照顧你,一直一直照顧你,直到我死!”華璋如同發誓般的鄭重宣告。
於是,卓爾帆放心地闔上了眼。
於是,他唇邊悄悄綻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華璋和文捷吃驚地面面相覷。
你看到了嗎?
你也看到了?
是啊!是啊!他……
兩人又同時看向卓爾帆。
老天!他真的笑了耶!
“肺炎、脫水、營養不良,他至少要住院半個月以上。”
灰髮的嚴肅醫生以那種“都是你們的錯!”的眼神瞪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早告訴過你,他的身體再也禁不起任何折磨了,為什麼還讓他病成這樣?”
咦?她沒有聽說過啊!這樣她應該算是不知者無罪吧?華璋偷覷一眼身旁垂頭無語的文捷,再瞄一下眼前一臉兇相的大夫。他好像比較適合從事外科工作吧?
“還好現在沒事了,否則啊……”惡魔大夫陰森森地哼了哼。“不過,你也別想這樣就撇清責任,你等著吧!你爸爸要是回國來知道這件事後,你就等著被剝皮吧!”說完,他就轉身走人了。
華璋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文捷悄悄地籲出一大口氣,忙用手肘頂頂他。
“喂!文捷,為什麼我總有種他好像在叫我們自殺謝罪的感覺?”
文捷苦笑了一下。“他是我大舅舅,專門負責爾帆的健康狀況,如果爾帆真的有什麼事,他的責任很大的。”
華璋神情古怪地看著文捷。“還有嗎?我是說,你是雨帆的保護者,他還有專門醫師照料,還有嗎?還有誰是負責照料他其他什麼部分嗎?”
“當然有,”文捷毫不猶豫地說:“我大哥負責他學生時代的功課,我二哥負責教他防身術,三舅和三舅媽則負責他出國時的生活安排,我爸爸是他工作上的副手……”
“加多媽爹、加多媽爹……”華璋直眨眼,她已經有點糊塗了。“先讓我搞清楚一件事,爾帆憑什麼要那麼多人來伺候他?”
文捷詭異地瞧了她半晌。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身分嗎?”
“什麼身分?”華璋皺起眉心。“他是哪個阿拉伯王國流落在這兒的王子?還是某個沒落貴族的末代繼承人嗎?”
文捷又盯了她片刻,而後推開病房門進入,華璋隨後,兩個人一塊兒來到病床邊凝視著熟睡的卓爾帆。
“聽過顧氏集團嗎?”
華璋不假思索地回道:“當然聽過,爾帆上班的公司嘛!”
“不,爾帆並不是在那兒上班,”文捷慢吞吞地說:“事實上,顧氏集團是他的,他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華璋先是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繼而震驚地瞠大了眼,隨即又懷疑地眯起了雙眸。
“去!少唬我了,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