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瘋了。
顧望悠抓在門把上的手被扣住,沈天凌順勢把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他虛弱得彷彿只剩下骨架。
顧望悠被這個認知弄得鼻子一酸,手指在冰涼的金屬上流連一會兒,情不自禁的收了回來。
一直候在門外的王勤垂下眼睛,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門。
沈天凌像是受到鼓勵般,把頭埋在顧望悠的頸窩,用力嗅著她的髮香。熟悉的氣味把顧望悠整個的籠罩住,把她堅硬的外殼一點點剝開,露出裡面軟弱的嫩肉,極輕極慢的戰慄。
習慣是相當可怕的東西。二十多年,顧望悠習慣依賴沈天凌;習慣得理所當然,以至於他的一幫狐朋狗友看見她,總會忍不住的打趣,沈天凌,你這還沒到法定結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