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涼涼的掃她一眼:“顧小姐昨晚的豐功偉績,是否要說出來與您共享?”
不知從哪兒溜出來的巴頓將軍,聽宋卿書一說,立刻爬著他的褲管嗚嗚的叫。宋卿書笑眯眯的撓了撓巴頓將軍的下巴:“不如從它開始?”
據宋卿書所說,顧望悠和巴頓將軍的樑子,就是在那晚結下的。顧望悠被宋卿書撿回去之後,看見渾身雪白高大魁梧的巴頓將軍非說是雪山飛狐,吵著要從巴頓將軍身上扒拉下幾根狗毛當皮草;拔毛拔得心滿意足後,顧望悠又鬧著要喝酒,剛含了口紅酒她立馬就給吐了出來,這也就算了,就那樣了她還不忘蹂躪可憐的巴頓將軍,非得說是它把自己咬成內傷大出血,掐著狗脖子乾嚎了整整三個小時……
宋卿書頓了頓,呷了口咖啡問道:“還想聽麼?”
“宋卿書你有意思嗎?竟然編這種亂七八糟的汙衊我!”
宋卿書笑了笑:“謝謝抬舉。可惜我沒有這麼豐富的創造力和想象力。”
顧望悠被宋卿書徹底打敗,以至於忘記追究昨晚無比真實的夢境。
夢中,她纏著宋卿書把自己背上了頂層的閣樓,雪白的大狗尾隨著他們輕快的騰躍。周身是粲然綻放在漆黑子夜的星辰,淡淡的星輝猶如螢火,在他們之間靜靜穿行。
之後她看到一臺巨大的天文望遠鏡,透過圓拱形的視窗可以窺見漫天星光。
“望遠鏡,你真的是天文物理學家?!我聽說可以以個人名義命名小行星,真的假的?”
“真的。”
“你命名過嗎?”
對方沉默片刻:“有。很久以前。”
“那顆倒黴的星星現在叫什麼?”
對方報出一個名字。自己聞言嘿嘿一笑:“啊,人的名字,還是女人的名字!你很愛她?”
這次對方沉默的辰光比之前所有沉默相加的時間都要久。
就在顧望悠要呼呼睡去的時候,耳畔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回答:“是。”之後他又說了什麼,她實在記不得了。
第 8 章
離宋卿書人間蒸發已經有一週多,別說是電話,連簡訊顧望悠都沒有撈到一隻。短短几天,顧望悠就覺得自己跟深宮怨婦似的,盼得腦袋上都快長草了。
顧望悠在公司裡累了個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去鐘琴那兒。
傍晚時分,倦鳥歸巢,鍾女博的實驗室裡依舊燈火通明,一排排雪亮的日光燈下,鐘琴那張蒼白的臉顯得尤為恐怖。
她瞪著發紅的眼睛看著顧望悠:“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寂寞嗎?”
“得了吧,別說是為了我——寂寞的人明明是你好吧?”鐘琴拉開椅子,從座位上晃晃悠悠的起來,“顧望悠,這夏天都沒過去呢,你倒是先把秋水望穿了——要是今年秋天不下雨害我上火,顧望悠你就等著一死以謝蒼生吧!”
顧望悠一屁股坐在鐘琴的電腦桌上:“鐘琴你就這麼盼著我死,你丫良心讓狗吃了。”
鐘琴一邊倒水一邊睨她:“對,對極了——我的良心不就是被你給吃了嗎?”
“我是狗,那你就是豬狗不如~”顧望悠撐著下巴嘻嘻的笑,“你就是那什麼,豬狗跨物種雜交,染色體配對混亂,爹不親孃不愛新生代……”
“打住、打住。”鐘琴覺得腦仁兒疼,真疼,“你好不容易學點生物知識,全被你用在插科打諢打擊報復上了——顧望悠,你就這麼點志氣?”
鐘琴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大概覺得太多,又將兩指之間的距離縮小至一毫米左右,眯著眼睛吊著眉毛道:“就這麼一點兒!”
顧望悠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正想反擊一陣手機鈴聲及時阻止她持續張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