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馬不急不緩沿著道路而行,一路上的嬉戲倒也不覺得路途遙遠。
突然,兩人靜了下來,在道路遠端,揚起一朵朵濃密的塵埃,那雲狀的飛塵,伴著一陣陣雜沓的鐵蹄,如轟天之雷,急速的往這個方向賓士而來。
白天磊警覺拉起韁繩讓馬兒往前,擋在冬兒面前,很快的飛塵已揚至他們面前,見不清眼前景象,耳裡淨是數聲銳似天笑的馬嘶聲。
灰塵過後,每匹馬都高舉著發達的前蹄一躍而起,拚命甩動馬鬃在空中噴氣踢踏,八個蒙面人一字排開橫擋在前。
冬兒勒馬上前,兩人相覷一看,警戒心立刻升起,冬兒低聲道:“先問清他們是什麼來路。”
白天磊叫道:“不知幾位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擋我們的去路。”
帶頭著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面罩下只露出一雙冷眼,冷硬之姿高坐在馬的背脊上,一柄長劍在他的左腰際斜掛而下,他輕控著韁繩的大手微置於馬脖子上,另一手則橫放在繫了皮革的大腿。
他對著兩人揚聲道:“兩位可是要上峨嵋參加武林大會的,那就得照規距來,我們兄弟在此開窯立櫃,無論誰要過去,均得交二千兩黃金的買路錢。”
兩人聽得覺得好笑也覺得詫異,原來是大盜,冬兒還是第一次遇到,心中暗自思忖,一般盜賊多半是在夜裡劫商旅鏢車,怎會有這麼笨的大盜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而且還是向他們兩個。
如果是別的幫派也許還有點油水,但大盜搶乞丐說不出去不知道會笑掉人家多少大牙。
冬兒低聲竊笑,道:“天磊,不管這群盜賊是什麼來路,我已經覺得他們是笨的可以。”
白天磊悶笑的猛點頭,忍住笑叫道:“如果我們不交錢又想過去呢?”
帶頭著冷冷笑道:“若是不交銀子,此路便過不得,若要硬闖,莫怪刀劍無眼,恐怕性命不保。”
白天磊輕笑,話中不掩揶揄道:“我看買路錢根本是個藉口,不讓我們上峨嵋金頂才是你們真正目的。”
帶頭著冷笑一聲道:“隨你怎麼說,總之沒錢你們就過不去,除非你能打贏我們。”
冬兒低聲道:“天磊,先跟你說,峨嵋我可是一定要去的,不然娘會罵我的。”
白天磊露出一張苦瓜臉,躊躇著,那名帶頭者武功似乎不弱,他可沒有把握能打贏了他,更何況他還不止一人,但要錢他又沒有。
動腦!動腦!心裡猛想著動腦,於是他用力抓著那顆平常很少動的大腦,幾乎抓破頭,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心裡暗暗叫苦著:“冬兒都說了,一定要上峨嵋,我也只有拼了,先拼再說。”打定主意,白天磊對冬兒使了眼色,準備硬闖。
突地,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恨快的馬兒揚腿嘶嗚了聲,在白天磊身邊停了下來。
白天磊和冬兒驚喜叫道:“殷大哥。”
這下白天磊可樂了,出現了幫手還怕過不去嗎。
殷青羽微笑點了頭,問道:“兩位,出了什麼事?”
冬兒氣憤道:“殷大哥,這些人好蠻橫,竟然擋住去路要收買路錢,如果不給錢就必須打贏他們才能上山。”
帶頭者道:“我們兄弟在此開窯立舵,乃是近來手頭緊得很,才出此下策,只要你們交出二千兩黃金,兄弟們自然會放行。”
殷青羽眼神敏銳的看著帶頭者,這名帶頭著說話口氣中氣十足,可見內力渾厚,一看便知武功極高,這樣的人物,應該不會是落草為寇之人。
又看其餘七人,功力雖無帶頭者深厚,但那自然散出的氣蘊,皆非一般普通人物,都是不容小覷的,這些人不似一般盜賊,而會在峨嵋地頭上扮起盜賊,分明是故意鬧事,哪裡是什麼綠林人物。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