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心地照顧著那個小生命,在這個過程中,他總能感到自己的心靈平靜了很多。
可現在這個人卻突然離去了,蒙少暉不禁有些悵然若失,並且,他很自然地為下面這個問題擔憂,說話時也因此帶著明顯的愧疚:“德平和尚的死,是不是也和我要追尋的那些事情有關?”
“有可能吧,不過現在還沒有確定。”羅飛含糊其辭地回答對方。對於德平死亡前後的細節他也沒有多說,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會給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帶來更大的困惑和壓力,在不確定是否有必要之前,還是先保守行事為好。
“德平和尚,那可是個好人啊。”孫發超也在一旁發出了自己的感慨,“在出家之前,他就是島上有名的熱心人,誰要有個困難找他,從沒有有過推脫的。出家之後,更是一片菩薩心腸,十多年來,島上哪家哪戶沒有請他做過法事?他都是認認真真,根本不在乎什麼酬勞。唉,這樣一個人,誰會去害他呢?可憐他幫別人超度了半輩子,這一朝歸了西,誰來幫他超度啊!”
“德平的屍體還在祭堂吧?我應該去看一看,哪怕給他燒柱香也好。”孫發超的一番話勾起了蒙少暉心緒,他向羅飛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行。”羅飛決然搖了搖頭,“你這幾天最好都不要出去了。”
“為什麼?”蒙少暉對這個要求多少有些不解。
“我擔心你現在有危險。”羅飛考慮了片刻,還是覺得把實話說出來比較好,“如果已經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兇手確實是為了阻止你知道以前的一些秘密,那他也許會想到採取一種更直接的方法,一勞永逸。”
蒙少暉並不笨,他立刻明白了羅飛話語中隱藏的涵義:“你是說,他有可能殺了我?”
“不錯。”羅飛鄭重地點點頭,“如果我是兇手,至少我會這麼考慮。”
一股涼意從蒙少暉的脊樑骨躥了上來,可隨即他又搖著頭自我安慰:“可光天化日的,殺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而且,如果有你和我一起去呢?”
蒙少暉言語中無疑透著對自己的信任,羅飛不禁暗自嘆了口氣,略有些慚愧。如果對方知道德平幾乎就是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勒死的,不知他又會作何想法?不管怎樣,必須讓對方瞭解事態的嚴重性,羅飛想到一個現成的例項。
“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嗎?那個暗藏的兇手比你想象得可要厲害得多?”
“你是說中毒的事?難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想毒死我們?”蒙少暉驚訝地瞪大眼睛,這簡直太可怕了!
“只是一種猜測,但小心謹慎還是必要的。”羅飛也不想把年輕人搞得過分緊張,於是又順頻寬慰了他幾句。
蒙少暉默不作聲,看起來,他已經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羅飛回到了自己的屋內,與早晨離開時那種興奮的相比,現在他的心情無疑是沮喪的。一條重要的線索又被掐斷了,通往謎底的道路重新籠罩在一片迷霧中。可奇怪的是,他似乎又因此而感到一絲輕鬆。
當羅飛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感覺時,他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每當他感到茫然無緒時,島上就會平靜片刻;反之,最近兩起兇案都是發生在自己找到了線索,想要順藤摸瓜的關鍵時刻。如此看來,到目前為止竟是對手在掌控著事態發展的大局,而自己雖屢有突破,卻逃不脫步步受制的被動局面。
羅飛不得不承受這樣的現狀,這令他有些慍怒,不過這並不會妨礙他的思維,只會更加激起他的鬥志。
來吧!下一個回合已經開始了!他這樣暗想,既是給自己打氣,也是在向對手宣戰。
午飯後稍事休息了一會,羅飛決定到外面轉一轉。迷霧重重的時刻,一個人悶想有時作用不大,他需要與島民們交談交談,在放鬆大腦思維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