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鍾念北以為自己聽錯了,“大叔,你說什麼……”
“我讓你走!”蘇聽白陡然拔高了聲音,鍾念北不由打了個冷噤。
“大叔……”他突然這樣,鍾念北反而呆住了不敢動。
蘇聽白驀地睜開眼,推開車門下車走到鍾念北那一側,將她拉了下來,“下來!你走!”
“……大叔。”鍾念北眼淚直掉,大叔很久沒有對她這麼兇了,好像又變成了剛和她結婚時的那個討厭她的大叔!她好害怕這樣的大叔。
“鍾念北,我最恨女人不乾淨!是我的,我就要她完完全全屬於我!”蘇聽白眸光森冷,言語淡漠,“你知道的,我有潔癖,我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髒!”
“……”鍾念北呆住,渾身上下頃刻間冰凍,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彷彿被人掌摑了一樣。
蘇聽白松開手,鍾念北幾個趔趄之後堪堪站穩。他已經上了車,揚長而去。
鍾念北倏地轉過身,看著漸漸走遠的車尾,拔腿追了上去,“大叔、大叔!大叔……”跑的太快太急,腳下被絆住了,鍾念北直直朝著地上撲過去,跌倒在地。
“念北!”
司徒從後面追了上來,將她扶住,“念北,你怎麼樣?”
“嗚嗚……”鍾念北哭的滿臉是淚,拼命搖著頭,嘴裡還唸叨著,“大叔……我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
“沒有什麼?”司徒聽不懂她的話,攙扶著她將她抱起來,“念北,起來!”
“……嗯。”鍾念北事論落魄的被司徒扶起來,抓著他的衣襟一個勁的搖頭,“我不喜歡你,我只喜歡大叔!你放開我啊!”
“好好。”司徒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見她哭的厲害,只好點頭,“你不喜歡我,喜歡大叔……”司徒把鍾念北輕輕擁在懷裡,眉心緊蹙。
前面的車上,蘇聽白從後視鏡裡將兩人擁抱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頓時收緊了,右手上傷口迸裂,鮮血流淌的越發肆虐……
‘碧桂園’,李哲帶了醫生來。
蘇聽白的手包好了,取出來不少碎玻璃渣。
“七爺,因為傷在手上,您這兩天可能會比較疼,給您開了止疼藥,但不一定管用,熬過這幾天就好了。”醫生收拾完東西,對蘇聽白交代著。
蘇聽白不甚在意,揮揮手讓李哲帶他出去。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鍾念北點頭承認和司徒行冽在一起的樣子!他一向是對什麼都不太在意的,可是今天他是真的動怒了!
玄關處一陣響動,蘇聽白以為是李哲又回來了,“我這裡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可是,腳步聲卻還在靠近,蘇聽白抬頭一看,是童畫來了。
蘇聽白一怔,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童畫了。“童畫,你怎麼來了?你身體還沒有康復,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聽白哥,我來看看你。”童畫一眼看見蘇聽白包紮好的右手,驚訝道,“聽白哥,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嗎?我看看……”說著,走近了伸出手。
蘇聽白卻笑著躲開了,“沒事,一點小傷。”
童畫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笑容也僵住了,“聽白哥,你是不是在怪我?”
“嗯?”蘇聽白不明所以,“我怪你,為什麼?”
童畫已經忍了這麼多天,此刻實在是忍不住了,“聽白哥!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無情?都多少天了,你連看都不去看我一眼,現在還對我這麼冷淡!是不是因為鍾念北那個死丫頭!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是殺人兇手!”
“……”蘇聽白擰眉,看著童畫,有些話他不想說希望童畫自己能明白,可是現在卻不得不說了。
“童畫,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