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急忙趕去,握住蔡琰的手,竟是冰冷無比。文翰急得痛聲大哭,急呼叫道。
“來人吶!!舜兒何在!!為何至今還未歸來!!!?”
華佗聽了,急忙就拜,連忙稟報昨夜之事。原來當時華佗慌亂間,聽得侍臣、婢女疾呼,後來又聽聞文舜連夜離開長安城,便猜得文舜昨夜定是偷聽到那驚天秘密。文翰面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唯恐愛子難以接受,自尋短見。就在此時,蔡琰斷斷續續地急呼叫道。
“三。。郎…三…郎…。”
“琰兒!!三郎在此,三郎在此!!你好好歇息,三郎還未與你遊遍天下,你萬萬不可離三郎而去吶!!”
文翰嘶聲痛哭,把蔡琰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淚如泉湧,悲愴至極。蔡琰微微一笑,就似曇花一現,那瞬間的美豔,輕輕說道。
“三。。郎…有夫…如此,琰兒…足矣…舜。。兒尚…幼,三郎莫。。要待其過…於嚴苛…還有。。莫要。。怪責…舜兒…”
“好!好!孤答應琰兒,孤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文翰急急答道,蔡琰聽了,好似一個心滿意足的孩兒,那如流轉星波的美眸,好似累了一般,緩緩合上,臉上還掛著那抹淡笑,好像在告訴世人,她只是累了,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琰兒!?琰兒!!!!”
文翰渾身一顫,嘶聲大叫,顫抖不止的手,微微觸控到蔡琰的臉,然後輕輕,輕輕地在她鼻上靠近。霎時間,文翰氣息一斷,雙眼一黑,便是昏死過去。
就在西唐、大魏兩國和戰,約有半年之後。西唐王后蔡琰病逝,西唐王文翰痛失愛妻,悲傷不已,大病一場。西唐舉國上下,無不驚慌,人心惶惶。而此間,西唐王世子文舜,莫名失蹤,不知蹤跡。文翰傷心欲絕,又憂心其兒,病情愈重,西唐一眾重臣,無不趕回長安來見。丞相龐統獻計,教文翰宣告全國,擇日下葬王后蔡琰,文舜素來孝順,必然歸來。文翰依從,遂忍痛修以文令,宣告全國各地,就於九月初四,下葬王后蔡琰。
且說文舜當日聽得那驚天秘密,傷心欲絕,如行屍走肉,就在長安臨近山嶺偏僻小村,如孤魂野鬼遊蕩,如癲如瘋,日夜縱酒大哭,更兼不修邊幅,披頭散髮,明明是一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卻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瘋子。一日,文舜醉倒,一處名叫忘塵鄉的村莊的酒家內。酒家掌櫃心善,更兼從商多年,見文舜雖是瘋癲,但衣著華貴,一看就知非富即貴,定是遇上了極大的傷心事,經不起打擊,才會輪流如此。掌櫃的好心收留文舜,也不怕他無錢結賬,對文舜也是有求必應,也曾屢屢勸過。但文舜只知痛哭,心中苦事不願告知他人,於是鄉里之人,無不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一個不知何處而來的瘋子。
“哎!時下西唐王大舉徵兵,只要是不殘不廢之人,都去投軍了。這少年郎一看就是非等閒之人,如此大好年華,何不投軍,建立功名,也不枉這男兒之身吶!”
掌櫃年逾五旬,鄉里人都叫他老牛。老牛見文舜仍舊昏醉不醒,甚是惋惜,不由嘆道。這時,正好有一年逾四旬的老漢過來買酒,見了文舜,不禁眉頭一皺,與老牛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牛你怎麼還讓這瘋子在此,這一連多日,他可嚇走了你不少常客。你這不將他趕走,你這酒家便要倒閉了!”
“倒就倒吧。俺那兩個小崽子都去參軍了,軍中糧餉極高,小崽子也是孝順,逢年過節都會託人寄些錢財回來。俺也想享享清福。這少年郎在這裡無親無故的,若是有個萬一,這可如何是好。還好,西唐王治國有道,我等老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如若是數十年前,這少年郎恐怕早被賊匪搶去錢財,拋屍荒野了!”
“誒!老牛就你心善,罷了罷了!吶,這是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