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獄卒一邊在清掃牢內骸骨,一邊聊著。
忽然,天牢大門處傳來一道幽幽火光,這火光不斷接近,而變得越來越明亮。那兩個獄卒不約而同地停了手上功夫,向那火光望去,這一望,可嚇了他們一跳。來者竟然是在這皇宮中,權力僅此於十常侍的封諝。
“封…封大人?”
其中一名獄卒揉了揉眼睛,好似怕自己認錯人喊道。
“哼。汝等兩個狗奴才,真是膽大包天,這為官之道,也是汝等這兩個狗奴才能說的嗎?”
“真…是封大人啊!大人饒命,饒命吶!奴才只是一時嘴快,奴才知錯,奴才掌嘴!”
封諝走到那兩個獄卒面前,在火把的照耀下,封諝白面無鬚的面容變得十分清晰。那兩個獄卒看清面容,又聽到封諝責罵,嚇得連忙跪了下來,一邊求饒,一邊用力地去扇自己的嘴巴。
兩人打得啪啪直響,打得各自嘴巴紫青,流血。封諝才冷冷地令其停下來。
“夠了。這次就饒汝等二個狗奴才一命。汝等日後可要記得這禍從口出四字。還有,今日被關進天牢的文翰等人,關在哪個牢裡?聖上有事要奴家詢問,快帶奴家過去找他們!”
“是,奴才這就為封大人帶路!”
兩個獄卒一副死裡逃生的嘴臉,此時對封諝的話哪敢遲疑半分,連忙畢恭畢敬地走在前頭替封諝帶路。
文翰、關羽、徐晃三人被關在天牢盡頭的牢房裡。這裡又是天牢最黑暗的牢房,周圍無光,又靜得可怕。就連耗子走動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到。
文翰、關羽、徐晃三人盤腿坐在牢內,猶如入定老憎般閉眼沉默,不時有耗子在他們身邊爬過,也無引起他們絲毫注意。
封諝與兩個獄卒帶著火光,來到了文翰、關羽、徐晃三人面前。封諝交代了一句後,甩了甩手,示意那兩個獄卒離開。
“記住,此乃聖上交代的私密之事。奴家今日過來之事,汝等萬萬不得洩露。否則,就是人頭落地!”
“是,小人知道!小人把這張狗嘴巴封得嚴嚴緊緊,請封大人放心!”
兩個獄卒在封諝陰冷的目光下,好似逃跑般快步地離開。他們做這獄卒也有不少年時間,明白在這皇宮中,許多事情是不能見光的,也輪不到他們這等卑微身份的人去隨意議論,否則很可能就會引來殺生之禍。
封諝等兩個獄卒離開有一段距離,才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後投去身前的牢房內。藉著火光封諝能清晰地看清文翰、關羽、徐晃三人,見他們對自己的到來毫無反應,個個都好似一具只會呼吸的人偶一般。
“哼哼。汝等三人大禍臨頭,還不知來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麼?”
封諝冷哼著,饒有興趣的望著文翰等三人,腦海裡已經在浮現他們待會將會痛哭流涕、哀聲求饒的摸樣。
……
不過看來封諝是要希望了,文翰、關羽、徐晃仨根本一點理睬他的意思都沒有,更不要說求饒。
封諝臉皮子輕微抽動,心中想著這三人真是狂妄,不過還是強壓怒氣,扯著那尖銳破啞的聲音道。
“好,好。汝等幾人有氣結。奴家也懶得要與汝等白費口舌,兜這圈子,就直言道明奴家的來意。”
封諝說道這裡,驀然停了下來,看看周圍無人接近,才放下心來,把聲音儘量壓低。
“當今大漢王室,君昏庸無道,臣奸詐無良,各立派系,搗亂朝綱,天下遲早都會大亂。黃巾教逢亂世而出,大賢良師張角受天運大道之氣,得以南華老仙賜予太平要術,又有三十六教徒,遲早要君臨天下,改朝換代。
俗語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而又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之言。文不凡汝等被打入這天牢內,生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