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終於停了手,葉溟軒瞧著秦時風淡淡的說道:“下次大皇子可要認準了路再走,不然真是要走到什麼黑巷子裡一不小心嚥了氣,這可真是成了冤大頭了。”說到這一頓,又道:“記住你的阿若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要是敢打我媳婦的主意,雖然你貴為皇子,可是要想失了聖心,我還是能出力一二的。”
秦時風聞言哈哈一笑,不像是落敗了的喪家之犬,倒像是和風霽月在賞景,那有些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執拗,嘴裡卻說道:“你最好有本事守她一輩子,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若是我得不到……”下面的話沒說完,只是眼睛淡淡的掃過梓錦的立身之地,梓錦只覺得汗毛盡豎,再定睛看去,哪裡還有秦時風的影子。
葉溟軒大步地走到梓錦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低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梓錦搖搖頭,指著葉繁著急的說道:“二哥受傷了,你送他去看大夫,剛才都吐血了。”13639065
葉繁這個二愣子卻猛地站起來,看著梓錦怒道:“誰受傷了?”
梓錦愣住了,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啊,還真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梓錦哪裡知道葉繁的傷心事,他一直覺的自己及不上葉溟軒,方才他在秦時風手下頗為狼狽成為手下敗將,葉溟軒卻是狠狠地將秦時風揍了一頓,面子上很是過不去,哪怕是傷的要死了,也是要死鴨子嘴硬硬撐到底的。
“你不是在跪祠堂?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葉溟軒看著葉繁問道,卻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手,很快的就有腳步聲走來,纖巧跟水蓉走了進來,之間水蓉頭上戴了垂紗帽遮住了臉,可是身上的衣服卻是自己的,不由的疑惑的看著二人。
纖巧二人行了禮,扶著梓錦往空房子裡走去,道:“少夫人,咱們還要回門,您趕緊換身衣裳,婢子們服侍您。”
原來纖巧跟水蓉被葉溟軒的手下救醒後,知道梓錦被擄走了,兩人嚇壞了,可是一想到梓錦的清譽,水蓉想也不想的就換上了梓錦的預備衣裳,戴上了垂紗帽,故意在纖巧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讓周圍的百姓都知道姚梓錦沒有被擄走,擄走的是姚梓錦身邊的丫頭,那搶匪認錯了人,如此一來就保全了平北侯府跟姚府的聲譽。
梓錦看著水蓉,眼中泛淚:“那你怎麼辦?”
“奴婢一輩子不嫁了,就在您身邊伺候著。”水蓉抿嘴笑道,開解著梓錦又道:“奴婢本來就不是家生子,也沒什麼依仗,嫁了人也未必就是好事,這樣也挺好的,能護著小姐一生清譽,是奴婢的福分。”
本來是纖巧要假/扮梓錦的,但是水蓉說纖巧有老子娘兄弟姐妹,平白的就被連累了,不如她獨自一人清靜,沒什麼可連累的,這才搶著扮了梓錦,纖巧就覺得愧對水蓉,心裡總有些難受,水蓉卻笑著說道:“若是我有家人姐姐沒有,姐姐也一定會搶著這麼做,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內疚什麼。大不了將來你嫁了人生了孩子認我做乾媽就成了。”
這邊主僕在屋子裡換衣衫,那邊葉溟軒跟葉繁還在大眼瞪小眼,最終葉繁敵不過葉溟軒如刀子般的鋒利眼眸,只得老實的交代:“大哥讓我來的,大哥說今日你們回門,大皇子必定下手,大哥知道大皇子在這裡有處私宅,就讓我悄悄的潛了進來等著,要是大皇子不來就罷了,要是大皇子真的下手搶了三弟妹一定會來這裡,就讓我把人搶回來。”
葉溟軒眉頭緊鎖,面帶清寒,葉錦什麼都想到了,果然還是那個算無遺漏的人,嘴裡卻說道:“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最想要看我們夫妻的笑話,你怎麼又來了?”
葉繁疼的站起身來,卻因為後背上被秦時風重擊過,又痛的蹲了回去,卻依舊梗著脖子,道:“你當我願意?是大哥逼著我來的,我沒辦法罷了。”
“哦……原來這樣啊。不過你總算是救了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