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但是我總覺掏空腦殼的人不是出於惡趣味。那些東西一定對他大有用處,否則,他不會鋌而走險,從太平間偷屍體。”
歐陽川震驚了。
那人外號口味重吧?
“警方核實過大石村屍體的身份,發現他們的死亡時間在3…7天之內,最常的不超過10天。如果不是家屬來認領屍體,太平間的工作人員還被矇在鼓裡。”
按照本地的風俗,死者去世以後,家屬會盡快料理後事,讓死者入土為安。
七天之內,如果屍體依舊存放在太平間,這就意味著死者並非本地人,極有可能是失蹤人口。
即使有人發現這些人的屍體不見了,只要沒人追究,院方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從安全係數上判斷,盜取這種屍體最安全。
所以,取走屍體的人對醫院很熟悉,加上專業的開顱手法,就算作案的人不是醫生,也在醫療體系之內。
“看來,偷屍體的人對海都的醫療系統很瞭解。”
“沒錯。”
權慕天始終沒動筷子,陸雪漫以為傳真帶來了壞訊息,夾了一隻鮮活的墨魚,蘸了點兒醬料遞到他嘴邊。
墨魚柔軟的觸手裹了棕色的醬料,還在緩慢的舞動,圓溜溜的腦袋隨著它的動作有節奏的浮動,如同怦然跳動的腦仁。
眼前閃過在緬甸生吃猴腦的情景,前一秒跳動的猴腦,下一秒就被滾油燙的外焦裡嫩。
一想到這些,他瞬間沒了食慾,而歐陽川接下來的話讓他一陣反胃,差點兒把昨天的晚飯吐出來。
“解開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腦漿和腦髓的用處。”
“的確是這樣。”
男人遲遲沒有張嘴,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陸雪漫不懂了。
“你怎麼了?”
清了清嗓子,權慕天看著她,說的意味深長,“明天回去以後,咱們要先去一趟醫院。等結果出來,再決定你要不要給他幫忙。”
這是反悔的節奏嗎?
大叔,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歐陽川瞭解他,這個男人雖然霸道,卻言出必行,從來不會食言。
難道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幽深的眸中閃過一重異彩,他眼底的笑意明顯,迷人的笑意在嘴角綻放,“我想知道我兒子什麼時候問世。”
噗……
陸雪漫被華華麗麗的嗆到了。
還是被他發現了。
那條驗孕棒真的出現了兩條紅線,可不可以再驗一次?
大叔,這種事關起門來說就好,怎麼可以當著外人的面講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她羞得不敢抬頭,自顧自的悶頭苦吃,心裡的小怪獸不安分的上躥下跳,攪得她心慌意亂。
難怪從商場出來,嫂子一個人進了藥店,原來是為了買那個!
愣了幾秒鐘,歐陽川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沒想到,我今天來居然能聽到這樣的好訊息。為了我的乾兒子,咱們必須喝一杯。”
“我可沒同意你給我兒子做乾爹。”
大叔,你這麼重男輕女,真的好嗎?萬一是個女孩兒,腫麼破?
咳咳……
陸雪漫,再過幾個月,你要當媽了,亞歷山大啊有木有?
送給他一個白眼,歐陽川投來鄙視的目光,“瞧你小氣的樣子!兒子是你的,我又不跟你搶。難道你不知道乾爹乾媽越多,孩子越有福氣嗎?”
“當我的兒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大叔,你能再臭屁一點兒嗎?
權家的孩子都含著金湯匙出生,權慕天是權氏的繼承人,他的兒子更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