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網球。”
“什麼?”治本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他根本沒想到向南會再碰網球,而她的手臂更不允許,“你是真不想要右手了?!”
向南咬了咬唇,“不……我,我想知道,我是不是還有可能,能再打網球。”
“哼。”治本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開什麼玩笑?!當初遠在美國的史密斯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你是不可能再打網球的,你的右臂完全無法承受住那樣劇烈的刺激,更何況你傷到的是神經!要是骨頭也就罷了,我也有一位嚴重傷到手臂骨頭的病人,雖然嚴重,但他還能被救治,他的手完全有可能再次恢復!但你想想,如果你的神經再次斷裂,你的整隻手臂可就完全癱瘓了,再也無法救治了!”
治本顯得有些激動,向南肯定他是想到了妻子失去時的情景,知道他是為她好,也就莫不做聲地聽著,直到一聲敲門聲響起,治本才微喘著氣皺眉看向門口,“請進!”
門口的人似乎被他怒氣衝衝的聲音給微微一驚,原本開啟了一條縫的門頓了一下才完全大開,門外的人走進門來,微微點頭,“失禮了。”
“啊,說曹操曹操就到!”顯然進來的人與向南一樣觸及了治本的地雷,治本推推眼鏡,猛地站起身來,“說的就是你!手冢,你上次來的時候手傷更加嚴重了!我仔細觀察過你的拍片,你的手肘的磨損面積更大了,你們年輕人怎麼回事,隨隨遍遍打一個兩個網球就搞成這樣,還要不要自己的前途了?!”
呃……說的好象就要完蛋了一樣……不過治本先生剛剛說的那句‘完全有可能再次恢復’的話到哪裡去了?
向南有些無辜地眨眨眼,心裡為那位被遷怒的無辜受害人默哀了一下,一個轉頭,猛然間對上一雙桃花眼!
唰。向南迅速轉回頭,手不自覺地抱住了雙臂,搓搓,再搓搓……嗚~好冷啊……
時間在治本醫師的怒罵中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治本終於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說教,氣呼呼地坐下來灌了口水,怒瞪著眼前兩個年輕的孩子,“總之,你們兩個人現在給我好好地休養!每一個星期都要過來報道,我要全程關注你們的動態!”
治本先生,你確定你不是新聞狗仔嗎……
向南在心裡默默吐嘈完,看著治本生氣地離去取表格的背影,微微聳了聳肩,轉頭看著那戴著眼鏡的俊美少年,只覺得寒氣四溢,卻被少年肩上的網球包引起了注意。
“你也是打網球的?”向南看著黑色的網球包歪了歪頭,少年看了她一眼,“也?”尾音微微挑高。
“啊啊,我曾經被球拍傷到了神經,現在已經打不了網球了。”向南淡笑著揮了揮手。聽到這句話,少年周身的氣質微微柔和起來,他曾經也面臨著無法再打網球的陷境,但還好,如今他還能站在球場上打球,而眼前的人卻再也無法體會那樣的感覺了。
“你也是治本先生的病人吧,他很關注你呢。”趁著治本還沒回來,向南朝他眨了眨眼,“治本先生說過,你的手完全有可能恢復哦。”
“?!”少年詫異地微微張大了眼,他記得上次來醫院,治本醫師還對他說,‘再這樣下去就別想再打網球了’的這種話。
向南看少年驚異的表情,理解地笑了笑,“治本先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可以恢復的卻完全說了反話吧?他是想你更關注你的手肘,不要做那麼多傷害它的事讓它更好地恢復才說這樣的話吧。”
少年想了想一年以來治本雖然口上對自己罵著罵那的,檢查的時候卻非常仔細的樣子,點了點頭。
“呵呵,我是切原向南,神奈川立海大的二年級學生,你呢?”向南淡笑著伸出了手,少年遲疑了一下,同樣伸手回握,“東京青春學院二年級,手冢國光,你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