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幹什麼?敢在扶風樓鬧事?”
馮青雖然不是多事之人,但是也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尤其是在他聽到男子嘴裡不時喊出的“雲衣”二字之時。
“喲~怎麼了這是?你男人死了不成?來這裡找什麼晦氣?”
男子聽了鴇兒的話,瞬間沉默了下來,不過他馬上揮開打手們,衝到鴇兒跟前,神色帶著哀求:“月姐,讓我見雲衣一面吧,求求你了,你知道的……事情不是那樣的,月姐……求你了。”
鴇兒冷笑道:“常錦,哦,不,應該稱您為柳煙公子~柳煙公子這般姿態出現在我扶風樓做什麼?就算不能在何府了,那便也該在騰淵閣啊。”
“月姐,不是那樣的,真不是那樣的……”說著說著,男子竟然留下了淚水,他只是不停地低喃著:“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我管你是怎樣的。”說完這句話,鴇兒神色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凡感情之事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撕裂的結果,就算有美好的過程,那也只能是傷口癒合的阻礙而已。常錦,有些事情,是挽回不了的。”
常錦吼道:“怎麼可以?不可以!我愛著雲衣的,我是愛著雲衣的!我可以給她好的結果,可以的!”
鴇兒眼神越發不善起來,似乎是想要將眼前之人撕裂:“好的結果?呵!常錦,就憑你?”
“我……我……我愛著她啊,愛著她啊。”常錦淌著眼淚的眼睛顯得空洞無比。
鴇兒退後一步,招呼四個打手:“將這人轟出去,有我月菱掌權扶風樓一日,就不準這人再踏入這裡一步!不行就打!”
四個打手身體十分健壯,但是又想是忌憚著什麼一樣,雖有動作,卻顯得輕手輕腳的。
常錦掙扎著朝樓上大大喊:“雲衣,雲衣……你聽我說……雲衣,你出來啊……雲衣……”
月菱鴇兒眯眼看著那四個打手:“給我打!你們四個還真念舊情啊,想想雲衣,現在你們是要幫他,還是……要另找活計?”
四人有一瞬遲疑,但是最終還是動起手來。
四周圍著看熱鬧的客人,也有幾個樓裡的姑娘眼神中透著憐憫和不忍。
常錦被打得臉上都破了皮,還是在拼命頑抗著,馮青看了心生不忍,但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聽剛剛鴇兒的話,定然是這常錦背叛了雲衣,然後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然後沒辦法呆在那裡又來找雲衣了。馮青越想就越想加入那四人之中給常錦幾拳,怪不得雲衣會說出那般勸人的話來。
“不好了,媽媽……媽媽……不好了。”樓上有一小姑娘跌跌撞撞跑下樓來,臉色煞白,結結巴巴道:“媽媽,雲衣姐姐她……她服毒了……去了……”說著,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想是被嚇得不輕。
馮青聽了這個訊息,心裡一顫,明明……明明剛剛還在你跟前柔聲勸導的人就這樣去了,馮青有些怔愣了。
常錦“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渾身顫抖著,一句一句喊道:“雲衣……雲衣……你怎麼不聽我說呢……雲衣!”
鴇兒喊道:“今日閉門謝客!”便急急忙忙向樓上跑去,後面跟著一眾姑娘。
馮青因為是客,倒是沒有跟著鴇兒上樓,只是拿冷眼看著地上的人。
四個打手見常錦吐血,馬上收住了拳腳,一個走上前去扶起他,勸道:“常先生……樓裡的人都不怪你,只是有些地方離開了就不可能再回來,有些人你離開了,也是不可能回來的的,這……還是您教我們的啊。”
常錦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揮開那打手的手臂,意味不明笑喃道:“回不來了麼?雲衣,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明明是我教出來的啊,全樓的清倌兒都是我教出來